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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二十分钟。”
剧院穹顶高悬,几排黄色小灯。他仰面朝天,分明在流泪。
“不止二十分钟。”丛安河更正。
“我只待了这么久。”戚不照问:“屠岸贾的死让你难过?”
丛安河坦白:“我顾影自怜。”
“原来你想当赵武。”
“没人乐意做赵朔,”丛安河问:“当时是不是觉得我特矫情。”
戚不照说还好,主要是胡子拉碴,认了半天才认出来。丛安河下意识摸摸下巴:“低潮期,理解一下。”
说完又改口:“算了,不用理解。”
戚不照仰头去看他,被他用食指戳中眉心。他说:“你顺顺利利的,那样才好。”
临近夜半,丛安河把戚不照送回房间。
戚不照没半分出息,顺走那条擦头发的绿色毛巾,推开门前单手摁住轱辘。两个轮子还玩急刹,丛安河简直怀疑他手掌泡过铁砂。
“你再和我说两句话。”他说。
土匪,没前没后的,丛安河问:“说什么?”
“随便什么。”
丛安河也真惯着他,竟认真想起来。
相亲对象是以前没教过的同校学生,这个听起来过分禁忌。如果见面伊始便真相大白,他多半退避三舍还来不及,遑论逢场作戏作到今日境地。
诚然戚不照并未有心将蛛丝马迹藏起,但回想过去一月,任谁都要感叹做野心家必要的是步步为营。
第一晚褪/下的裙装,夜游集会的连环画,射击场正中的红心……如被沿路奶酪吸引的鼠,他一脚踏进明知的陷阱。
“真想看看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说得不明不白,戚不照大抵没听懂,但不要紧。他算着时间,拨开丛安河,按着他腰线探出头去确认。
墙壁上挂钟一成不变地走。
丛安河二十九岁第一天的最后几秒,戚不照扯住他衣角。
“我是最后一个,”他冲他笑,说:“生日快乐。”
二十九岁第二天,成熟男人丛安河日程安排是从早到晚地工作。
陈与然见他第一眼还没觉出什么,等他把包拿下来便发现新大陆:“丛哥,牛,fashion icon,时尚前沿。”
丛安河莫名,两手一摊以表疑惑。
陈与然指他包的背带。
黑色斜挎,软皮制包带很长,距离拉链角最近的扣环边上,夹着枚领带夹。
做工极精细,切面银光闪闪,尾部嵌深蓝色方形宝石。一眼贵价。
“别人送的,我平时穿不着正装,随手一夹。”
丛安河抚过边缘,陈与然啧啧两声:“生日礼物吧,谁送的,这么宝贝。”
“不告诉你。”丛安河笑而不答。
陈与然早知道有omega在他脖子上烙牙印,但还是不免惊诧:“你真打算金盆洗手了?”
丛安河心道自己又不是上世纪末尾的斧头帮,还用得着用大金盆盛水过手。他瞥她一眼,她便识相改口。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从良。”
“……”丛安河把包锁进储藏柜:“我得澄清一件事,本人没下过海。”
柜门咣当一声,陈与然不以为然:“海王不算海?”
“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从来没和谁同时发展过关系。”
陈与然震惊:“真的假的,江湖传闻……”
丛安河无奈:“信不信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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