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1 / 2)
舞台中央。
谢幕时灯光大开,他会习惯性盯着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弯下腰,鞠躬说谢谢。
丛安河忍不住猜起来,他出演的共一百五十场话剧里,戚不照有几次坐在那个位置。
排练结束,丛安河匆匆换完衣服,想找戚不照一起吃晚饭,他人却没在厅里。问了同事,说看见人和摄像一起出去了。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现在是晚上七点多,月亮从东边爬上来。
大门外,摄像在收机器,戚不照一手压着前檐,一手扣着帽尾,把帽子戴上。
车已经来了,一前一后停着两辆。
丛安河过去问了情况,戚不照向他道歉,解释临时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他态度实在太诚恳,反让丛安河有些愧疚。
“下次,”戚不照仰起头,朝他伸手:“下次我请你,好不好?”
丛安河莫名其妙和戚不照搭了个手,像在结束一场双边会晤。
或许被气氛影响,他也变得有些失落:“…好吧。”
戚不照重复:“下次我请你。”
丛安河突然笑了,明明没有雨,胸腔却在奇妙共震,他蹲下,认真道:“好,我知道了。”
前一辆是节目组的车,戚不照上了后一辆私家车。
很快两拨人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时间还早,料想另外两组人不会这么早回别墅,丛安河计划就近找家店面,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走出两步发现手机忘在化妆间,他回去拿了一趟,再出门时被人从右前方奇袭,勒住脖子差点喘不上气。
“……你怎么在这儿。”丛安河甩开手臂。
原苓蚂蚱一样蹿到另一边:“不欢迎我?那我走了。”
丛安河:“哦。”
原苓无语:“你不拦一下?”
“不拦。”
原苓草了一声,抽了口电子烟,荔枝味:“大哥,我大老远坐高铁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得了吧。丛安河把手插进口袋,反问:“来看我还是来看乔煊?”
原苓恶人先告状,摆摆手:“小心眼吧你,顺路的事儿。”
“我小心眼儿?”丛安河觉得好笑,没跟他计较,抬手挥散甜腻的烟味:“你来偷看他的事儿他本人知道吗?”
“偷看偷看,”原苓重申:“让他知道了还算什么偷看。”
丛安河懒得搭理他,问:“一起吃顿饭?”
原苓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走出两步又摸摸嘴角:“我嘴边新打的洞有点发炎,海鲜鱼虾这种高级货就算了。”
“出息,想要也没有。”丛安河笑笑,两人走出一段,他又问:“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原苓不和他装傻,闷头吸了口烟,吐出来,摸摸一侧的唇钉:“到他找到对象吧,等到那天我就不来看他了,不道德。”
他拿腔作调地唱:“莫笑我是痴情种——”
原苓和乔煊的官司复杂,时间跨度长达近十年,丛安河是局外人,不完全了解。
两人谈恋爱那段时间他只见过乔煊两次,第一次是无意撞破两人在酒店房间咬脖子,第二次他就摇身变成原苓的姘头。
后一段经历太特殊,以至于丛安河到现在还记得很多年前的那个暑假。。
电影院重映《海上钢琴师》,全剧终时场内灯光亮起,原苓如猛虎出山按住他,精神病发作一样强吻他的侧脸。他吓得差点儿从椅子蹿到天上,却被原苓一双手死死按住。
人在笑,手抖得像筛糠。是一种无声的恳求。
乔煊当时就站在门口。
丛安河是在乔煊出国三天后才知道这回事儿,原苓全身上下嘴最硬,他撬不开,只能吃个闷亏,有火也发不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