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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来访,道家长里短,无甚异常。”
悄无声息将消息放出后,游戾才回到自己房间。
他还是睡不着。但也不恼,只睁着眼回想纵着那匹烈马的畅快,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眼前又浮现起温休离他咫尺的模样。
黑葡萄似的眼,分明是淡笑,可那微翘的眼尾,溢满了甜腻的蜜意。
游戾不喜旁人近身。这是武者的基本修养。
可温休贴着他、触着他、摸着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换做别的什么人,怕是连尸骨都找不着了。
他却对温休一忍再忍。
游戾视力好,在黑夜里也与白日无异。他在黑暗里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
这是一只碰过温休的腰的手。
-“我的腰好摸么?”
一般,游戾在心里答着今日未回答的温休的问题,不软,细瘦,没有一点力量。
而且自己没摸上。
游戾撇了撇嘴。
他是掐的。
他知道自己的手有力,也不知温休的腰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
游戾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床上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站在了温休的卧房房顶上。今夜天气不错,有些微凉的风,辰星缀满了墨色的天际,虫鸣蛙叫不知从何而来,悠悠地传入游戾的耳里。
游戾不动声色地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这才是贴身侍卫该睡的地方。
-
温休又是睡到天大亮才起来。
他昨日也不算做了多剧烈的运动,但不知为何,一觉醒来还是浑身酸软。
他和同福说了一嘴,同福立马吓了一跳,一惊一乍道:“哪儿酸?哪儿痛?是不是昨日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磕着了?要给您请大夫吗?”
“说了没伤到。”温休哭笑不得,“跟你说我老了,你偏不信。这回便是你不信,也得信了。”
等吃过了早饭,三人又一道去了跑马场。
上午还是温休坐在马上,游戾牵着马走。用完了午饭,温休又捧着甜糕和热茶欣赏了两个时辰的少年驯马景,待日头下去后,游戾才继续教温休。
下午的时候游戾就不替温休牵马了,把驱马和控制马行走方向的方法教给温休后,而后就抱着胸在一旁看了。
温休也不刻意去调转方向,只时不时踢两脚马儿的腹部,让它动起来,便算完事了。
虽说午后的太阳不烈,但同福也不知去哪儿找了顶带纱的斗笠给温休戴着,美名其曰“遮住能凉快些,不然会中暑”,温休没拗过他,只能戴着。
马儿带着温休都快到走到跑马场边缘了,他才扯了扯缰绳,让马儿调头。
他不刻意去驱马,马儿便走得优哉游哉的。
游戾站在远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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