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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谁叔叔?!”
费明妈身材微胖,他们家的阳台养了很多花草,宛如一个小花园,一看就是一个很会生活的女性。此时他们家的阳台已经摆上了欧式风格的桌椅,铺上了小碎花桌布,还摆上了茶具。
她笑眯眯对着楼上说:“家里还剩点面粉和色拉油,融了点巧克力做涂装,不然吃起来太单调了,我切两块让费明给你们送上去啊。”
费明说:“一块就行了,炎亭叔叔不吃蛋糕。”
“我吃!!”
趁着费明送蛋糕这一会儿,宋译和骆炎亭两个人靠在阳台的扶手上,看着外边的景色。
“以前没发现,每家每户的阳台长的都不一样。”宋译说。
“确实,”骆炎亭支着脑袋,“你看对面左边一楼那一户,养了三排多肉植物。他之前怎么没种点菜呢,现在就自给自足了。”
宋译勾起嘴角:“我记得隔壁B306是和我们同时种的小葱和大蒜吧,你看看人家的,再看看你种的。”
骆炎亭盯着自家阳台上半死不活两颗小葱,和旁边水培得快发霉了的大蒜,说:“……至少富贵竹长得还不错。”
费明送来蛋糕的时候,他们也在阳台上摆好了桌椅,桌上的果篮里摆上了库存不多的小零食和水果。
他们的在三楼,楼层不高,但所见之处每一家住户都走上了他们家的阳台。不止费明一家,他们还和左邻右舍都打了招呼,关在这里的一个多月来,平日里素不相识的邻里,早就通过做核酸、做志愿者、团购或者交换物资都认识了个遍。
左右邻居们扯着嗓子聊天,话题全都围绕着团购、换物展开,一时间好不热闹。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了,”宋译剥开一颗橘子,“工作之后,还从来没在上海见过这么热闹的时候。”
疫情像是终日不散的阴云,已经在这一座城市的上空徘徊多日了,闹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每天定时抢菜、看群消息团购、做抗原自测、看着日子下楼核酸、祈祷小区没有新增的阳性……每天日复一日,像是陷入了时间的莫比乌斯循环。
这种感觉很可怕,像是希望被扼杀,失望和绝望在肆意生长。
“这不是很好吗?日子虽然不好过,但大家都在互帮互助,都在努力生活。”骆炎亭说,“阴霾总会散去,光明总会来临。”
久旱逢甘霖,人就是这甘霖。
骆炎亭抢过宋译手上剥好的橘子,送到自己嘴里:“你前段时间看上去心情就不太好,‘想见人’三个字都写脸上了,就差没搬个凳子蹲在门口等大白和志愿者,和他们多说几句话。”
宋译斜眼:“你不也是吗?好好都快给你撸秃了,最近都不粘人了。”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钢琴声,琴声悠扬,两栋楼的人都纷纷停止了说话,仔细聆听。
骆炎亭听歌识曲:“迈克尔·杰克逊的《Heal the world》。”
对面4栋的三层忽然走出来了一个约二十岁的小姑娘,肩上架着小提琴。她看准了节拍,拉响了琴弦,乐曲从独奏变成了二重奏。
音符串联,旋律总是能替代言语,道出人们内心最真挚的感受,传递无形的力量。
有人合唱,有人鼓掌;有人拿出了乐器准备加入下一首合奏,有人开始随着音乐摆动身体……阳台派对变成了阳台音乐会,一曲一曲地接了下去,伴随着漫天夕阳,仿佛永远不会落幕。
落日余晖下,宋译看向了骆炎亭。
如果疫情结束,封城解除,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社会恢复了原有的秩序,他们这被时代捉弄、机缘巧合下维系起来的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的?
骆炎亭转头,正好看见他在看着自己:“看什么?”
“你嘴角有巧克力。”
他的主人勾着嘴角,把脸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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