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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麻绳绑着，被他的爹在身后抓制着，娘的目光热切而狂热，他捂住头，忽觉得脑袋狂痛了起来，像是被人用斧子劈了几刀。

“啊。”

他狂叫，怒喊，手掌不停地拍头，发起疯来。

李大娘顾不上女人，连忙起身去拉住他，不让他自残，却被一把重重推开，扑倒在地上。

石头再睁开眼，眼底发红，冲向李大伯，一把拉开他，将他推到地上。

男人力气大，两人一时都摔懵了。李大娘挣扎爬起来，“怎么了？没事的，你不要着急，不要急……”

石头却已经是听不进去了，大吼大叫起来，“我的……她是我的……我的……”

他说的话前头不搭后语，叫人摸不着头脑。口中重复着这几句话，见两人站起来，猛的冲过去，“出去，出去……”

“我的儿……你到底怎么了？”老妇的声音里满是惊痛，被石头猛地一把推开，撞到一旁的桌子上。

李大娘嘶了一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石头还在不管不顾要来推她，撞她，男人力气大的出奇，像一头犟牛，全然不顾起来，老汉也制止不住，只能匆忙将她拉出屋子。

277｜277我只听你的话。

277

唐宛连忙将裤子穿上，手还在发抖，嘴唇也在抖，身上出了冷汗，仿佛置身寒窖，思绪都冻僵了。

石头还在屋子那边发疯，捂着头大吼大叫，甚至开始砸房间里的东西，噼里啪啦一阵巨响。外面李大娘还在惊痛慌问，却惹得石头越发癫狂，拿头撞门，哐当直响，口中直叫他们滚。

两人被吓住，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事，只能不情不愿离开。

唐宛冷眼看着。她缩在床铺最里面，被子弄成一团挡在身前，仿佛这样才能给她一点轻微的安全感。

门外彻底安静下来，石头也终于不再撞门，开始在房间里乱走，她冷冷看着他，直到他腥红着眼，喘着粗气站在床前。

他那样高那样壮，肌肉鼓起，裤裆里更是竖起令人恐怖的高度，几乎将全部的光线遮挡住。沉闷闷的身影压下来，她往后一缩，石头卸力，脑袋重重压在她的腿上。

他似乎安静下来，口中呢喃起来，“难受……唔我好难受啊……”

唐宛闭上眼睛，没有去看他。心底涌上无限的疲惫，直到衣角被人轻轻拉住，她低头，对上男人发红的眼，他很安静，看起来是无害的。

她低垂着眼，“你难受。”

男人可怜点头。

她于是说，安静的眼眸中黑白分明，“外面就有一口井，你去打水来淋在身上就没有那么难受了。若还是无法忍耐，再远些还有一条河。你知道该怎么走吧。”

石头直直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话无条件的信任。脱了衣服，就往门外走。

她慢慢滑下墙壁，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姿势，被子捞上来围住脸，慢慢闭上眼睛。呼吸缓慢。外面是木桶掉在地上的声音，急促脚步，推搡，男人女人惊恐的声音，一阵鸡飞狗跳，门被狠狠撞开，接下来一切都安静下来。

耳边只有自己慢而缓的呼吸，似乎什么也不用管。脑袋里黑影在旋转，她忽然记起来自己坠崖时被撞到了头，难怪又疼了起来。

第二天再醒来时，石头发了烧。李大娘站在门外冷冷盯着她。石头不准他们两个人再进这个屋子，一旦接近她，石头就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锤头，发疯，大吼大叫去推去撞两人，要许久才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