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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亲密距离,并且还有一种黏糊糊的氛围。
一见到她,那妇人忽的睁大了眼睛,猛的将手从男人手里抽出来了。
刚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她,也没有注意,没想到她竟然同壮汉一同从这里下来了。
她这个动作有些太明显了。唐宛扬了扬眉。
壮汉原本和妇人握着手心里可美了,一时不察叫她抽了出去,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一个面色枯黄的女人,看着好像是有点眼熟,好像坐在妇人旁边,便没怎么在乎,再次将女人的手紧紧握住了,这次他有了防备,仍她怎么用力也怎么抽不出来。
妇人脸上有些红,唐宛扬起脸朝她笑了笑,很贴心的没有再看她,越过她往甲板上走了过去。
笑容还挂在脸上,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却忽然深至肺腑,心跳的又急又快,让她产生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大脑高速运转,心中也紧张的不行,面上却仍是不显,刻意拖延了一下时间,慢慢跟着人群往外走,并同时注意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在船只的周围,有十几人刻意装扮成卸货人员,虽然他们装的很像,装扮,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基本没什么差别,乍一看并不能区分出来。
但是他们身上有一种普通工人并不具有的锋利感,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同晋察待久了,她也隐隐还是能一眼看出些区别来。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要她同别人说为什么也是说不明白的,这大概是叫一种气场的东西吧。
并且,普通工人并不会像他们那样,装作无意间观察四周的情况,尤其是从船上下来的人,虽然他们表现得很自然,眉眼间隐藏的锐利也是一闪而过。
可她现在太敏感了精神也是高度紧张,一眼就瞧出了他们的不同。
就连原本在检查行人的官兵也可疑了起来。下船的人都会被翻身检查,看起来颇为严格。
她还看到了好几支队伍在巡查,一支有二三十人。
这时,旁边有人纳闷的说了一句,“这处港口的官兵怎么突然这么多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人应和,“前两天查到一起重大的贩卖私盐的案件,引起了朝廷的重视,所以这段时间管制的比较严,还派了很多官兵过来巡查。”
那人笑了笑,“这几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贩卖私盐的情况,屡禁不止,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了。也就这几天查得严,过几天就松懈下来了。”
有人人讶异道,“贩卖私盐?这个搞不好是要杀头的,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铤而走险?”
前面在一个一个排查,队伍自然就慢了下来。
有人暴躁了起来,“他妈的,弄得这里监察的这么严,连累的我们还要排这么久的队,真是烦死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事情多的管不来,而且说不定……”
那人奇怪笑了几声,说得神秘兮兮的,“官商勾结,这下你们懂了吧。这些官兵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家伙,朝廷下了命令就管的严一些,其余的时间该哪样就哪样,这样一来自然就屡禁不止喽。”
那人话音刚落,每个人脸上表情各异,随后口中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就这样,稍显激烈的交流过后,又慢慢变成一阵杂乱无意义的噪音,人们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平静与麻木,跟着人群慢慢挪动,中间夹杂着几声暴躁的抱怨。
队伍臃长而缓慢,太阳越升越高,在暴晒之下,热汗从脖颈中滚下,背后的衣服浸湿黏腻在后背上,黏糊糊的难受的厉害。
喉咙也干渴的厉害,仿佛要冒烟了一般。
听了他们的话,唐宛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升起一股更大的不安来。
唐宛缓慢跟着队伍挪动,看着远处同样暴躁粗鲁的检查行人的官兵,还有远处正在巡查的队伍,心中平静的有些异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心中那张绷紧的弓弦终于拉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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