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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年钰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是没睡好。”
“……为、为何?主人可有何忧心之事?”
裴年钰想到了自己那个梦,前前后后都和眼前之人有关,不由得眼神更幽怨了:
“都怪你,搅得我不曾安心歇息。”
面前之人闻言一怔。
楼夜锋以为主人指的是昨夜不得不为他赶制那疗伤的药膳,所以才不曾睡好。
他看着主人不掩倦意的神色,心中想到他之前那么对待他的主人,可主人却依旧挂念着他的身体,不由得心中愧疚更甚。
面对主人如此直白的指责,楼夜锋也不知该如何请罪才好——毕竟,他再如何受罚,也补不回来主人那几个时辰的安眠了。他只好眼中盛满了愧疚,讷讷地道:
“对、对不起……都是属下不好……”
裴年钰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半头的人垂首小心翼翼地道歉,一副恨不得把头埋进那厚厚的黑斗篷里的样子。仿佛当真是他跑到梦里来来搅了自己安眠一样,他不由得噗嗤笑了一声,心情大好。
“咳,其实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楼夜锋见主人没睡好不是他的锅,却没有半分心安的感觉,反而更忧心了:
“……是什么样子的噩梦,竟然把主人扰成这样?”
裴年钰一本正经地将他的那个梦复述了一遍——当然是只有第二个梦,而省略了前面他又被楼夜锋训的那一段。
他说给楼夜锋听,本想看他吃瘪的表情,谁知楼夜锋听罢,却低头不语。
半晌,他抬起头来,神色有些复杂:
“主人,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您既梦到这些,想必在您心中亦是如此设想过。您既有惩罚属下之心……何不遵从您内心的意愿呢。”
楼夜锋心中黯然了一瞬,他倒是希望主人能真的这样做便好了……免得主人整日里被他惹得生气,最后还憋坏了自己身子。
裴年钰噎了一瞬,这就有些过火了,看来之前自己闹那一番脾气,委实把他吓得不轻。于是连忙道:
“胡思乱想什么。我光是梦到这些就把我吓醒了,怎么可能真的这样对你。不过嘛……”
裴年钰忽然一挑眉,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
“我作为你的主人,我保留惩罚你的权力,你可得记好了,哪天要是惹我不高兴了,嘿……”
楼夜锋颇有些不是滋味:
“主人,属下是您的影卫,性命本就在您一言之决中。属下从不曾有忘,倒是主人,难道您自己忘了不成。”
裴年钰见唬人没唬到,顿时兴致缺缺:
“咳。那个……那个……嗯,开始练武吧。”
“…………”
他先将昨日习得的第一式的变化之招为楼夜锋演示了一遍,改正了几个不妥之后,又将剩下的变招尽数学完了。
如此,第一式便算整个的学完了,剩下的便是不断勤加练习,直到融会贯通,方能够用于实战。
裴年钰练了三四个时辰,终于在将近黄昏的时候,一式动作行云流水的使下来,将与他对招的楼夜锋干脆利落地胜了。
他的扇骨抵在楼夜锋的衣襟之前,距离颈部不过三寸,而楼夜锋手中的长剑方被他的招式荡开去,尚未能回招。
虽然两人都没用内力,裴年钰知道这只是招式上胜了他而已,但他依然难掩眉间的欣喜之色,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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