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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渊的情绪一贯是透过冰冷与强硬的话语直接体现,冷笑不是他的风格,那应该是尹修的风格。
足以想见,岑渊此时有多愤怒。
杨一航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明知自己手握百分百占理、上法庭一告一个准的合约,他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岑渊一个“行”字刚要出口,尹修先一步说话:“没问题。”
房间里另外五人齐刷刷看向他。
尹修:“六百万是么,我全额赔了。”
“五百多万”这个字眼他都懒得说了,四舍五入给算到了六百万。这是满天星预估的数字,哪怕他们最终定出个一千万,尹修也不在乎。
尹修的目光转向杨一航,不紧不慢地继续说:“这件事,你别跟俞嘉佳爸妈提一个字。”
这句话,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尹修没有明说这个意思,但杨一航听得出这个意思。
杨一航脸色有点僵。事情解决得太过顺利,他竟一时忘了高兴,尹修这深藏不露的盛气凌人,又压得他难以喘息。
岑渊看向尹修,还是想开口,这时,尹修转过脸,与他四目相对。两人对视一秒,岑渊决定闭嘴,转开视线。
童悦的情绪很复杂,他想说这怎么行,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尹修再有钱,也不是他们这样占尹修便宜的理由。
可他说不出。他不敢说。
他不敢逞这个强,他没有能力自己去赔这笔巨款。那一刻他心中快速衡量了一下,在辜负父母与欠尹修债之间,他宁愿选择后者。
坐在病床上的周瞬看看尹修,看看岑渊,再看看童悦,最后看看杨一航,没做声。
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没有争吵,没有撕逼,没有讨价还价,早做好准备舌战群儒、以法律为武器教这些年轻人做人的法务从进来到离场,一句话没插上。
杨一航带着法务离开后,尹修起身,也出了病房。
离了病房好一段距离,确认病房里的人应该听不到这里的动静了,尹修才在走廊叫住即将进电梯的杨一航,说有事要单独跟他谈谈。
杨一航看向法务,说今天辛苦了,你可以先走了,法务收到加班结束的信号,头也不回地自个进了电梯。
尹修和杨一航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尹修单刀直入:“俞嘉佳的医药费,你们应该也不会负责吧?”
杨一航一愣。
这也是他明天打算一并告诉俞嘉佳父母的事。
俞嘉佳出事时不在工作时间内,也不在工作岗位上,构不成工伤。这事儿跟退票赔偿一样,就是闹上法庭,满天星也不吃亏。
杨一航知道这事儿很残忍,知道这对两位老人家必将是多重打击,可他有什么办法呢?事实就是事实,不幸就是不幸,除非这两位老人家是他亲爹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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