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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位?”
那幕僚怔了怔,赶紧跪下:“属下并非此意。”
顾景尘坐一旁慢条斯理饮茶。老实讲,他也觉得萧韫娶沂州都督之女做侧妃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但他也清楚,萧韫不可能这么做。
毕竟他还有个爱拈酸吃醋的准太子妃。
默了默,他开口问:“殿下心里可有谋算?”
萧韫淡淡勾唇,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孤忍辱负重六年不曾吭声,他是否以为孤太好说话了?”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众人皆不大懂。然而两天后,听说七皇子突发恶疾,口不能言,才恍然大悟。
萧韫直接釜底抽薪,一个哑巴皇子,还有何资格争储?
得知消息后,皇帝病情加重,竟是卧床不起。
.
此乃后话,且说现在。
萧韫跟顾景尘和幕僚议事结束后,回了华阳殿。
阿圆已经醒了,得知他在忙,便兀自拿了本书坐在软榻上看。也不知看的什么内容,一脸津津有味,连萧韫何时进殿的都不知晓。
萧韫走到她身后,探头也跟着瞧了会。
是篇人文地志书卷,详解各个地方的风俗趣事,而阿圆正在看的内容是南边某个州县的嫁娶风俗。
男女在嫁娶前,会由婢女先去试婚。所谓试婚也就是查探男子是否有隐疾。而这个州县有户人家的公子,身有隐疾却想了个妙招,试婚时,用小厮代替。以至于小姐嫁过去,直呼大悔。
阿圆恰好看到这里,不可思议得很,尤其是那小姐再三问婢女试婚细节,言辞些许露骨,看得她脸红心跳。
突然,头顶上传来个声音:“阿圆也想试试?”
阿圆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大跳。
她慌张地拍着胸脯:“你何时进来的?一点气儿都没有。”
“是你看得太专注。”萧韫坐过去,夺过她手上的《地志》敲她额头:“小不正经,净看这些。”
阿圆又冤又臊:“你才不正经,我看风俗趣事,怎么就不正经了?”
“倒是你,”她压低声音反驳:“把我的小衣藏在枕头下是何意?你实在......”
她一脸看“衣冠禽兽”的眼神,把萧韫看得气笑了。
捏着她脸颊:“你想什么?难道还以为我有嗜痂之癖?”
“不是如此又为何放枕头下?”
“不为何。”萧韫说:“我近日难以入睡,即便入睡也夜梦频繁,闻你的香气令我舒服些。”
“只是这样?”
萧韫挑眉:“不然还能哪样?”
“你若是想闻香气,我送你一瓶香露不就是了?”
“香露又岂会比你体香好?”
“......”
阿圆脸红红的,今日歇午觉醒来,发现枕头下有她的小衣,她羞得脚趾头都是卷缩的,觉着萧韫实在太坏了。
竟不想,还有这么个原因。
她挨过去一点,抬手探他额头:“你身子可好....呀——”
她惊呼:“怎么又变烫了?适才做什么去了?”
萧韫拉下她的手,强撑了大半天总算在她面前露出点疲态,说:“我有点累,你再陪我歇会。”
这一歇就歇到了掌灯时分。
阿圆陪萧韫吃完晚饭,又督促他喝了碗药。只不过萧韫不肯放人回家,理由找得足足的。
他说:“身子不适,夜里更睡不着,你留下来可好?”
“我留下来你就能睡好了?”
“自然,你比小衣顶用。”
“......可我还得回家呢,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谁说你夜不归宿,东宫就是你的归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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