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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士兵们回答。

本来以为战斗已经结束了，经历了两次大战每个人都疲惫到极限，有个年轻士兵在正在清理碎尸块，在他身后，有个没被彻底打死的僵尸站了起来，朝他扑过去——

正好在旁边A挡了上去，那只僵尸狠狠地咬在了A的手臂上。

“砰！”僵尸被老秦爆了头。

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神经又都绷紧了，顾悦心看到老秦把枪头转过去对准了A的脑袋，她连滚带爬地推开车门下去，喊：“别开枪！别开枪！”

老秦盯着A，头都不敢转过来，对顾悦心道：“小顾，我跟你说过，不管是谁，不能心软。”

老秦紧咬牙槽，食指去扣扳机，顾悦心心提到嗓子眼，大喊：“他本来就是僵尸！”

然后，这下，所有士兵都抬起了枪，对准了A。

她飞跑过去，挡在A前面，跟所有人解释：“他是僵尸，但是他快要康复了，他已经跟正常人差不多了！如果你们想要战胜僵尸病毒结束疫情，他不能死！”

A，再见。

顾悦心跟老秦他们讲了A的所有事情，末了她对老秦道：“我其实不能保证A的血液对病毒有用，但是我保证，A不会再被感染成僵尸，平常的接触他也不会感染别人，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敢跟着你们去基地的原因，如果你们相信我们的话，就带我们回基地，如果不相信，我和A单独走，不跟着你们。”

顾悦心紧张地把A护在身后，等着老秦的回答。

老秦的视线不停地在打量A，手里持着的枪没有放下，神情严肃，看样子并不想放过他们。

“他刚才救了你们。”顾悦心告诉他这个事实，并且强调这个事实，“如果不是他，你的队友现在已经感染了。”

老秦慢慢放下了枪，别的士兵也放低了枪口。

老秦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要带你们回基地，我要报告上面，听从上面的安排。”

车走了两天一夜，才到了最近的一个基地，老秦在靠近基地的时候就跟那边联系报道了顾悦心和A的情况，所有基地开了个联合大会，最后决定让他们进入。

他们到的那个基地是在一个原先的城镇，依山修建了围墙，他们靠近大门的时候，基地里面出来一队接应的队伍，全都拿着重型武器严正以待的样子。

顾悦心和A，还有老秦他们都被带到了一个破旧的医院里，进行隔离和观察，因为这个基地没有实验室并不能展开对僵尸解药的研究，顾悦心和A稍作休整后还要被转移到另外一个大的基地去。

但是在这时又发生了意外，跟他们一路回来的路冲在隔离时被发现背部有个小伤口，起初给他做检查的医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小伤口，但是不到一天的时间，路冲出现了高热的感染症状，他被关了起来，确切来说，是被全身绑在床上，等待被——处决。

顾悦心和A过去病房看他的时候，老秦已经在了，老秦坐在路冲对面的病床上，表情呆滞。

“队长，我不怕死——”床上的路冲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手脚不自觉地痉挛，头也不自觉地左右晃动，眼睛瞳孔偶尔并不能聚焦，但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地控制自己，在跟自己的老队长做最后的道别，“不要手软，就像我对我父母做的那样，我会——感激——你的——”

老秦笑了，“当然不会了，”但是他眼中有泪，“我都杀了你们多少人了，都习惯啦。”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冲儿，走好，啊。”他走到路冲床头，把他头下的枕头抽出来，盖住了路冲的头，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枪，准备扣动扳机——

“等等！”A喊道。

老秦转过头来看他。

顾悦心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A对老秦道：“反正他也要死了，不如就拿我的血试试能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