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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一个人,即使后面进了风月,遇到了唐元驹时有过一点悸动,他也清醒得很快,他知道他有离开的一天,他还是会像他很早时想象的那样,一个人睡去,一个人醒来,或许他会交到新的朋友,但他不会与人相爱,更不会孕育一个孩子,他自己养活自己过自由的一辈子,那就是他最理想的生活。
可他现在怀孕了。
郁遇一直觉得他和他母亲没有任何相似,他本该是从omega那个大圆中切割出的一个小圆,却变异成一个棱角分明的方形,怎么都无法与圆契合,可命运之冥冥之中摆弄他,逼迫他走上和他母亲一样的路,成了一个待价而沽的婊子,孕育着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
而郁遇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不甘怨恨彻底变成和他母亲一样的人,他不想每天活在痛苦仇恨中,活成让他自己也讨厌的样子,也不想这个孩子因此成为下一个他,有一个不幸的童年,肉体被欺凌,尊严被践踏,有无数人告诉他他的来历多么肮脏,他的出生多么耻辱。
他不被人期待,而郁遇也不会是一个好母亲。
郁遇的脸是没有温度的惨白,生硬地僵在脸上,他不敢去感受小腹里异样的存在,努力睁大眼来保持自己的清醒,颤抖着告诉唐元驹:“我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机会
唐元驹不得不承认,他在听到郁遇说他不想留下这个孩子时首先体察到的情绪是愉悦。
虽然看郁遇苍白的脸色大概率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但他既然可以那么轻易地放弃这个孩子,那就说明他对孩子,以及留下这个孩子的人并没有付出多余的情感。
觉得自己窥探到郁遇内心想法的唐元驹态度软化了下来,收起尖锐的态度,开口安慰他自认为受到惊吓的郁遇:“你的身体经受不住流产,你放心吧,薄阳洲不会来找你的麻烦,过几个月你把他生下来后我会把他送走,你不会再见到他。”
但郁遇没有如他所想的顺从接受他的安排,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晃了晃身子,固执地又说了一遍他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唐元驹知道郁遇一时接受不了突然怀孕还不得不生下来这个事实,他们对这件事都不情愿,但唐元驹再怎样不满,不过是等待十个月,而这十个月对郁遇来说,是要一天天挨的,或许每天都是折磨,即使唐元驹可以给他最好的生活条件把他照顾的很好,却不能帮他度过心里的坎。
怜惜又占了上风,他难得放下了身段去哄人:“十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十个月后你就把这事忘了,继续待在我身边。”唐元驹给出旁人听见会跌破眼睛的承诺,唐家大少,不缺情人的主,心甘情愿养着一个肚里怀着别人种的beta,甚至还要把身边的位置留给他,是真的魔怔了。
但大少爷还是大少爷,好声好气地哄了郁遇几天,他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红着眼眶只和唐元驹说一句话,他要打胎,向来只有别人捧着唐元驹,从没有唐元驹看别人的脸色,他那本就稀薄的耐心被郁遇一天天磋磨,终于在郁遇又一次在他舀了一汤匙粥喂到他嘴边却别过头时告罄,他在郁遇惊恐的眼神中把那碗粥砸向了床尾,瓷碗四分五裂,暗红色的红豆粥四溅在雪白的墙面与地板上,甚至连郁遇的被面也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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