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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回答。

“那晚……你带我去只是为了拍下这幅画给爷爷当寿礼？”

“当然，如若不是为了给爷爷准备寿礼，我是不会去参加的。”

甄郁见他神色磊落，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

原来那天晚上，他所谓的重要事情就是给爷爷拍下何老先生的画，不是因为霍雨菲。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情人坡。

“阿郁，成婚以来我们似乎都没有真正懂得过彼此。我做了太多蠢事，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但我不能和你离婚，我不能没有你，我这辈子栽在你手上了。阿郁……我爱你，比你以为的要多很多。”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甄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习惯了沈清轩的霸道和不讲理，他这样的低声下气让她受宠若惊，嘴里说出的话也直白的让她头昏目眩。

沈清轩的动机是什么，甄郁想不明白。

对于沈清轩的感情，她一向望而却步。

这场婚姻一开始就不对等，她失了身，怎能在输掉心。

她不曾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已经过了那个做白日梦的年纪。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的情感和少女心，只是脆弱到一碰就碎的玻璃。

沈清轩这段时间回想过去种种，他决定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天知道他说出这几句话有多不容易，他也想过甄郁听到这些话之后会有的反应，却唯独没想到她会愣在那里。

“沈清轩，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在沈清轩的注视下甄郁缓缓开口。

“爱是成全，是克制，是自由，不是算计，威胁和控制。”

她直视沈清轩的双眼，一字一句轻声说道：“你不爱我，你爱的是你自己。”

“不，不是的。”

沈清轩摇头，甄郁的冷静让他慌了。

“你不能否认我的感情，我自己的心我自己在清楚不过。对你，我承认有算计，甚至……甚至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

“如果这算爱的话，沈清轩，我宁可不要。”甄郁第一次在沈清轩的脸上看到无助的表情。

他那样的不可一世，那样的自信孤傲，原来他也会害怕。

沈清轩仿若置身于万年冰窟中，寒气一寸一寸的蚕食肌肤，渐渐深入骨髓。

他背脊发凉，喉咙仿佛被人扼住，心难过的像是要裂开。

他放下骄傲，低头，看着脚底下被虫子啃食了大半的树叶。

他觉得自己的心如今就和这残缺的树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