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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他们在等她。至少，在等着她的回应。

回应，寥寥。

时间跨过阳春三月，越过没有谎言的四月，掠过草木繁盛的五月，直到万物生长的六月。

赵雅无声无息的回来了。

那是周六。

张平安特意的抽出了时间，到学校接了赵雯，与赵雅聚了一聚。

还是在她那个温暖的房间。

她在家，等着他们。

张平安和赵雯每月都至少会来一次，就算不做爱，也会把沾染上浮灰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这是能容纳他们一切的房间。

饭菜是随手买的熟食，没人会在意这个。

有酒，张平安甚至已经找好了不回家的理由。

只是再见到赵雅，看到她的第一眼，张平安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有些东西，可能回不去了……

赵雅的脸色有些苍白，见到自己最爱的男人和堂妹，眼睛里也闪过了光芒。只是一瞬就消逝。

三人有些安静的吃了饭。

有很多话想问，有很多话想说。

气氛，却莫名的让人开不了口。

张平安特意拿来的红酒，安静的放在那里。可能是因为没有找到红酒起子，并未打开。

吃过饭，张平安给赵雅点了烟，也少见的给赵雯点了一支——他和赵雯在一起的这三个月，他一直不许她抽烟。

男人吞吐着烟雾，沉默着。

女人眼睛有些湿润，最后站起身，抱了抱他，也抱了抱她的堂妹。

没有亲吻。

“哥，你先回去吧。我好累，想休息两天。”

张平安看着赵雅的眼睛。

“出什么事儿了？”

赵雅摇头：“没事儿，只是很累。雯雯，你陪陪姐姐，好嘛？”

赵雯当然不会拒绝，小手环抱着她堂姐的腰腹，心里一颤，一下子难过起来。

张平安待一只烟抽完，安静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张平安夹着烟站在车前，抬头看向那个熟悉而又忽然陌生的房间，赵雯从阳台上探出头来，勉强笑着对着他挥了挥手。

张平安摇头一笑，丢掉指间的烟蒂，用脚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