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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书房中达成了微妙的共识:只要对方死了,那么自己承袭爵位,就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

“什么?”谢之容轻轻松开手,方才震惊愕然到了极点,奏折差点被他扯碎,皇帝突然发问,唤回了岌岌可危的理智,他手指抚平刚才留下的褶皱,好像没听清似的,“陛下说什么?”

萧岭笑,同谢之容开玩笑道:“如之容的耳聪目明,竟也有听不清人说话的时候。”

谢之容垂首,萧岭的发丝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唇瓣,“臣醉了,听不清。”

听到谢之容说自己醉了,萧岭笑得愈发开怀,“朕问,奏折上写了什么?”

谢之容放下奏折,按了按眉心,样子似乎有几分茫然,小声道:“请陛下恕罪,臣没看清。”

他眼眸清潋,其中含着盛满烛火的水光,萧岭喉结滚动了下,低声回答:“没看清,朕便明日再看。”

谢之容揽着萧岭的腰,柔声劝道:“陛下,臣扶陛下进去休息,好不好?”

萧岭闻言抓住了谢之容的手,断然拒绝,“朕没喝醉,但你醉了,朕送你回去休息。”

谢之容眉眼弯起,笑颜灼灼,生辉夺目,顺从回答,“好,陛下送臣。”

他面上笑容自然温柔极了,心中惊涛骇浪却没有半点平息的迹象。

反而,越来越不安。

谢之容很少体会到这种不安。

他的不安只来源于无法掌控局面,而在不涉及萧岭的全部情况下,他都能洞悉全局。

他听自己心头狂跳,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克制,才没有在握着萧岭的手时发抖。

他偏头,或许是因为今天过年,而去年的一切都顺遂无比地沿着萧岭所期望的方向进行的缘故,萧岭今天的心情好像格外好,漆黑的眼睛里有浓浓的笑意。

这双眼睛里倒映着谢之容的影子。

他的眼睛里都是谢之容。

谢之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完美无瑕。

实在,太过惶然。

陛下。

陛下。

萧岭疑惑道;“怎么了?”

谢之容惊觉,自己出了声。

萧岭已经送他到偏殿。

谢之容张了张嘴,垂眼扶住额头,仿佛不胜酒力身姿不稳,如玉山倾颓。

萧岭定定看了他一息,而后分外小心地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谢之容坐下,身形前倾,半阖着眸子,撞到萧岭怀中。

皇帝扶谢之容的手一僵,他垂首看去,谢之容长睫下压,轻轻颤着,眸光如秋水泛涟,堆雪一般的皮肤上泛着浅淡的红,秀色唇瓣微抿。

“陛下。”谢之容开口了。

萧岭蓦地回神,“之容?”

谢之容抬头,下颌抵在萧岭腰腹上,“陛下,您信任臣吗?”

您信任臣吗?

这个问题放在萧岭清醒时都要深思熟虑好久才能给谢之容一个答案,遑论是此刻醉醺醺的皇帝。

我信任他吗?

萧岭疑惑地想,我表现得很不信任他吗?

对于谢之容,萧岭很难说信任,或者说,萧岭对于任何人都难有绝对的信任。

他的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便为帝,他也不愿意过多干预臣下做事,不需要任何人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一切工作,他会给予臣下极高的自主权。

无论是对谢之容,还是对任何人,萧岭都是如此。

他将中州军的全权交给谢之容,等同于将自己的命亲手奉上,他很难说不够信任谢之容。

可谢之容又比任何人都特殊,谢之容是萧岭面对的诸多臣子中,或许没有谋逆之心,但最有谋逆之能的一个。

望着谢之容眸光似乎在轻颤的眼睛,萧岭晃了晃脑袋,俯身问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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