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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
明君怎么能沉迷美色呢?
得不到萧岭的回答,谢之容长睫垂下,好像有点伤心。
扶着他腰的手力度也减轻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放开他似的。
对,我不能沉迷美色。至少不能在谢之容面前表现出沉迷美色。
萧岭时时刻刻都不忘在谢之容面前展现出一个明君应有的行为举止。
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沉迷的又不是别人,正是谢之容。
仿佛,没什么不可以。
况且,谢之容既是他侍君又是他臣下,谢之容被他扶着,他扶着怎么了?那能叫沉迷美色吗?那应该叫纳谏如流!
于是用力点了点头,“那你扶着吧。”
他这话一出口,原本低低落落的谢之容眼睛里似乎有星点笑意闪过,可面上的羞赧之色更浓了,“臣多谢陛下。”
萧岭点点头,任由谢之容扶着进去。
喝醉了的萧岭见到床比见到谁都亲,被扶着坐下,便往后一仰,顺势躺上了去了。
谢之容神情更无奈。
萧岭觉得困,但又总觉得自己话没说完,勉力睁着有点沉重的眼皮,拍了拍自己身边,“坐。”含含糊糊道。
谢之容依言顺从地坐下。
原本是坐着的,但是距离相差太多,萧岭说话不方便,扯了扯谢之容的袖子,让他往下低些。
谢之容思量一息,伏下身来,轻声询问道:“陛下要对臣说什么?”
小片阴影遮住了萧岭的面颊。
距离太近,降真香的香气氤氲着淡淡酒味散开。
萧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方才伏在谢之容脖颈中时,也闻到了这种香气。
只是比现在浓些。
明明是冰冰凉的香气,或许是因为混了酒的缘故,那香气涌入鼻腔时反而让人觉得热烫,烧得萧岭喉结都忍不住急促地滚了几下。
萧岭的眼光是清明的。
这种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喝醉了。
可他的面颊微微泛红,呼吸也比平日里浊而急。
似乎也觉得喘息不畅,萧岭后微微向后仰,最为脆弱的部位一览无遗,如鹤垂颈,单薄,羸弱。
谢之容目力甚佳,因而能隐隐看见皮肤下泛青的血管。
谢之容的手指蜷了下。
萧岭仿佛才反应过来,为了躲开那闻了叫人觉得炽热的香,略往旁边转了转头,口中低声喏喃了句什么。
谢之容却不依不饶,二指捏住萧岭的双颊,垂头道:“陛下说什么?”
那种香气愈发浓烈。
萧岭甚至有种难以喘息的错觉,觉得呼吸不畅,故而比方才喘得更急,想获得更多新鲜的空气。
可喘得愈极,那萦绕鼻尖的味道越就愈发明显。
“朕说,”萧岭的目光落在谢之容脸上,“太近了。”
谢之容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善解人意地离开。
他说:“可陛下声音太轻,臣若离开,便听不清陛下想对臣说的话了。”谢之容笑吟吟地问,“那陛下,是要臣离开吗?”
如谢之容所言,离开等同于听不清萧岭的话。
萧岭权衡二三,最终不太顺利的摇头,无他,因为谢之容捏着他的脸。
被一层薄茧覆盖的手指贴在萧岭的脸上触感很奇怪,有些粗糙,并且,非常烫。
仿佛,被烛火炙烤着那一处。
喝醉后的萧岭实在乖顺,连谢之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比平日里柔和,仿佛引诱一般,“陛下要同臣说什么?”
萧岭眨了下眼,半天才反应过来。
“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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