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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待萧岭的召见安抚。
照夜府卫提着那还在挣扎的管事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王府中这等人如过江之鲫,”萧静谨道:“今日怎么就动气了?心中有不平事?”
“儿心中的不平事不少,”崔寒站在花前,偏头道:“娘问的是哪一桩?”
萧静谨失笑。
崔寒伸手,掐断一花茎。
那管事,他认识的。
原本是萧静谨嫁到受恩王府时的一陪嫁护卫,后因为这重关系,被受恩王看重了,用以监视萧静谨,后来在受恩王手下,屡受重用。
此等背主之人在萧静谨嫁给崔平之之后注定要习惯,于是,连萧静谨这个旧日主人都忘记了。
可崔寒记得。
“阿寒,今日之后,便无有退路了。”萧静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崔寒将那极娇艳的花随手一掷,道:“无事。”
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
从萧静谨嫁给崔平之起,就再无退路可言。
婚事是灵帝与老受恩王定下,成于武帝时。
不仅崔平之想让萧静谨打探京中消息,武帝岂不想知晓兆安实情?
可萧静谨没得选,她只能这样,忍耐下去。
因为她知道,武帝和受恩王府远远没到要撕破脸的时候,受恩王府盘踞南地多年,树大根深,她若打破平衡,武帝不会因此发兵兆安,却会,令萧静谨永远闭嘴。
说她病了,说她疯了,需要静养,赐一壶鸩酒,赐一条白绫。
或者,将她送回受恩王府。
武帝不会为了一个妹妹大动兵戈。
兄长不会救她,丈夫不信任她。
后来萧岭登基,更让萧静谨觉得无可指望。
她只能等,只能忍。
如今,这个机会已在眼前。
她相信萧岭,她不得不相信萧岭。
她要赌一次,赌注就是她与崔寒的命。
成则皆大欢喜……她想。
刚下午,阳光明媚。
崔寒往前多走了几步,就站在花木中。
萧静谨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崔寒方才递给她的书。
她向前看去,崔寒又伸手去摘了旁的花,开的粲然热烈,不等崔静谨出言阻止,便被崔寒轻而易举地摘下,而后看了看,丢到了一边。
阳光直射而下,落入崔寒颜色偏淡的眼睛中,他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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