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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窗苦读一朝蟾宫折桂得授官,要么是累世公卿有祖宗荫蔽平流进取,这两种人,不可谓不傲气。
纵然让他们入宫的人是皇帝,于他们而言,也是侮辱,而非荣宠。
原来那人就是谢之容。
应防心一边走一边想。
他听过传闻,也想象过一个人到底生得何种容貌,能让皇帝不顾礼法成规物议乃至先帝之命迫其入宫,今日得见,谢之容容貌比他想象中的更夺目,亦更锋利。
简直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剑。
萧岭同应防心提过谢之容,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过说不定日后应卿能和之容关系颇佳。
应防心这时候只想说一句未必。
谢公子声名在外,美亦美矣,但或许是容色太锋利,也可能就是根本不合眼缘,应防心并不像萧岭所说的那样和谢之容关系上佳,甚至超过他与皇帝。
怎么可能呢。
先前应防心就觉得皇帝的笃定过于不可思议了。
他和谢公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志趣相投,一见如故啊。
应防心觉得谢之容半点都不合他眼缘。
可能是谢之容太冷淡了,冷淡得让人忍不住望而却步。
应防心目光落在层层书架上,由衷发出一声感叹。
之前来时只在前殿,未进里面。
他家中书亦不少,亦很自得,与萧岭书房中这些数量夸张,质量惊人的藏书比起来,一瞬间就觉得自己那小书房不能看了,恨不得将自己塞进书架中去,与这些书日日在一处。
随便抽出一本书,应防心看清书名后眼睛一瞬间亮了。
他先前再另一本书上见过关于此书的描述,著书人笔下免不得可惜这本奇书早已失传,或许无一本流传于世,偏偏,这样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书本竟到了应防心眼前。
还是随便抽出来的!
应防心抚摸著书脊,就如同痴情人抚摸情人的面颊一般深情,喃喃道:“能得见此书,不枉一世了。”
要不是他还记著书不能沾水,哈喇子恐怕都要淌在书上。
应防心脚不沾地,飘飘欲仙般地继续选书。
越选眼睛越亮,亮得旁边奉皇帝之命,来引路捧书的太监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应,应大人,您手里的书交给奴吧,奴给您捧着。”太监谄媚道。
应防心闻言,非但没把书递过去,反而搂得更紧了,好像生怕有人来和他抢一般。
太监:“……”
你们读书人指定都有点毛病。
应防心快快乐乐地在书海中畅游,如果这时候,那道选择题摆在他面前,他一定毫不犹疑地说:“臣愿意。”
就是皇帝第一次见到他时,问他是否字防心的那一次。
当时不止他,好些人都觉得皇帝是想再选美人入宫。
应防心当时还犹豫踌躇好久,再权衡利弊,也难以心甘情愿地说上一句臣愿意。
可现在,皇帝没问,他都想抱着皇帝的大腿问:“陛下您看臣如何?姿色是否尚可?能进后宫侍奉您吗?绝不是因为这些书,是因为臣仰慕您良久,满心爱慕已无法克制,将要喷薄而出。”
应防心拿书的手顿住。
皇帝,确实是个好人。
应防心脑海里此刻只能拿出如此单薄的词来形容皇帝。
脸漂亮,身量修长好看,性格也好,平时看起来高高在上,实际上接触了方知平易近人,只身体不大好这一个缺点,风略冷些,都要咳上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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