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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会饮血的。
身边伴着这样的人物,真不知道萧岭夜间如何睡得着。
王恬阔仔仔细细地咂摸着自己这句话,觉得无甚不妥之处。
忽地反应过来,最大的不妥之处在于谢之容不是萧岭的臣子,而是萧岭的枕边人。
谢之容眼睑微垂。
浑身仍是烫的,只是比面对萧岭时减弱不少。
当皇帝关切地望着他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药性的缘故,他心中总不由得升起种恶意。
一种,想伤害萧岭的恶意。
将腕骨攥在手中尚嫌不足,萧岭脖颈纤细,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躺靠时往往会露出一截雪魄般脖颈,如白鹤垂颈,指尖发麻,他方才幻想过将那截脖颈圈在掌中的感觉。
想看看,那时候萧岭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倘若是萧岭下毒,那么无论萧岭出于什么目的,谢之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名正言顺地伤害他,就如谢之容幻想中的那样。
然而不是萧岭。
萧岭只会在意识到他不对之后犹然接近,满目关切紧张。
这让谢之容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
终究只是触碰了萧岭的手腕,而非喉结。
忽有个想法,他倒宁可是萧岭。
倘是萧岭,那便……
那便如何?
原本平放在膝头的五指骤然收拢。
谢之容吸了一口气,又一次闭上眼睛。
他将所有的异样归结为药的缘故。
然而,倘若药能控制人的神智,那么他此刻,不该如此冷静才是。
谢之容想,他比萧岭更应该出去吹风。
……
王太医令出去的时候,萧岭还在外面。
还未见礼,便听萧岭道:“谢公子怎么样?”
王太医令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拿不准主意,斟酌道:“谢公子,颇为镇静,与平日无甚差别。”
与平日无甚差别?
萧岭皱眉。
这叫无甚差别?
要是谢之容日日都是这样,他也不必管剧情不剧情了,直接禅让帝位跑得越远越好。
见萧岭皱眉,王恬阔立刻补充道:“药石毕竟于身体有损,倘能不用,便不用。”
“有损?”萧岭道。
王恬阔道:“是。”
其实用哪种方法都没有差别,然而萧岭仿佛很需要一个进去“帮”谢之容的理由。
“会有多大损害?”不料皇帝没有进去,反而问的详细。
王恬阔有些绝望,以前萧岭从不顾忌这点小事,不过以前的萧岭更不会药用到一半良心发现叫太医,立刻改口,“损害不大,以谢公子的体质,调养数日便无恙。”
萧岭点头。
王恬阔正要退下,便听萧岭道:“今日之后,之容一食一饮皆由太医令照看,”为防王太医令将事假手于人,又补充,“待之容,就如待朕无异。”
王恬阔愕然,但立刻道:“是,臣明白了。”
不是皇帝做的?他脑中浮现了这个想法,但马上就被皇帝那句待谢之容就如待朕带来的震惊取代了。
萧岭待后宫,或有真心,但实在少的可怜,于他而言,后宫诸人也不过是玩物而已。
既是玩物,无论怎么对待,都随主人的意愿,喜欢时百般宠爱,若稍有腻烦,则弃之如敝屐。
而今日种种,以往却从未有过。
萧岭交代完,示意王恬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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