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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严pd反应过来，陆行趁热打铁：“既然就是拍着玩，那要不还是把摄像头撤了吧？不是我对摄像头有意见，主要是怕孙易恒、黄导他们没怎么拍过综艺，不适应这种实时拍摄的状态。”

严pd连连颔首，陆行还以为他听进去了，结果下一秒，严pd就道：“光拍着玩太浪费了，这么好的噱头、这么好的题材，还不如直接当成纪录片上院线得了。”

陆行揉了下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严pd他们已经走到了餐厅，那两个摄像师寻摸好了拍摄角度，正在上蹿下跳的装摄影机。

餐厅中的大圆桌上，摆着一大桌子食材以及烤肉盘，饮料和水果像是流水般的塞满了每一寸空隙，只等宾客就位就能大吃一顿。

严pd瞄了眼餐厅，确认了等会的主要拍摄场地，就收回视线，带着陆行回大门口去等下一位访客。

他边走边道：“拍成纪录片上院线，既能赚钱还能去电影节拿奖，说不好我就能凭这部纪录片转型成电影导演。我跟你说，其实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著名的电影导演，这话你别跟其他人说，我就跟你一个人说。”

陆行真没想到严pd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有这么……伟大的人生理想，不由虚心问道：“那后来为什么成了综艺pd？”

严pd长叹了口气：“唉！人生无常，都是阴差阳错……”

刚到的余中乾嘴角抽了下：“哥，咱私底下就说点真心话吧，别老想着搞节目效果，这又不是在拍综艺。”

余中乾将礼物袋递给陆行，接着道：“他是不是又跟你说他想当一名电影导演的事了？”

陆行接过礼物袋：“哥，你来就来，怎么还拿礼物，太见外了。”

余中乾：“第一次来你家，没有空手上门的道理——也不是多贵重的礼物，你就收着吧，不然咱两要是在这推辞来推辞去，严pd扭头就能叫摄像过来，给他的纪录片加个爆点。”

陆行瞄了眼严pd，果然看到严pd双眼直放光，显然很期待他们贡献一个名场面。

于是陆行推辞的话立马咽了回去，接过礼物道：“也是，那我就收下了。”

他把礼物交给管家，接着之前的话茬道：“他确实刚跟我说这事呢。但是——”陆行扭头看严pd：“哥，你刚不是说这事就跟我一个人说吗？”

严pd咳嗽了一下，还没开口，余中乾已经笑着道：“你去搜搜严pd早年的访谈，关于理想这事，他在节目上提了可不是一回两回，至于为什么他想做电影导演，最后却变成了综艺pd……”

余中乾停顿了下：“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很简单，他拍的电影没通过影片审核，拍电影又耗钱，所以严pd就到处打工赚钱，然后，去了一个综艺节目打杂工，后来……”

严pd接过话茬：“后来短短几个月从打杂工变成了场务最后做到了副导演，当时那个综艺总pd觉得我很有天赋，给我推荐了一个经纪公司，然后经纪公司觉得我可以试试自己做个节目，再然后，《天才竞赛》第一季就出现了。”

严pd的轻描淡写中，囊括了从事综艺行业的工作人员用上几年时间也够不到的晋升道路。

陆行十分震撼：“几个月从打杂工做到节目组副导演？然后直接开始拍综艺？”

余中乾摊手：“严pd当年可是被媒体称作天才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