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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另一个。”虞度秋的视线投向楼梯口,虞文承的尸体正被几个民警装进敛尸袋中,“案发时,我看见我二叔的尸体旁站着一名端酒的服务生。”

纪凛看向牛峰,牛锋道:“是有一个,我们已经调查过他了,他中途去两条街外的永平超市买了几瓶啤酒,没去过客房大楼,与监控显示一致。虞文承跳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在他脚边。”

纪凛再看向虞度秋,挑了挑眉:“听起来没问题,你为什么提他?”

虞度秋:“我建议二位不妨关注这个人,据我观察,这人冷静得诡异。”

“……”全场最冷静最诡异的人是你自己好吗?!

“……行,我会让人关注他的。不过他可能只是吓傻了,不敢动而已。”

虞度秋不置可否,站起来,礼节性地欠了欠身,便朝楼梯走去,老管家紧随其后。

牛锋不高兴道:“这人真拽……好像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纪凛也望了会儿虞度秋的背影,最终得出结论:从背后看,这非主流发型还挺潇洒的。

悬空的百米廊道两面都是玻璃,走在上面像走在一座没有护栏的天桥上,风一吹就会把人卷走,跌下数丈高空。

夜风拂过,虞度秋的发丝翻飞着,眼神逐渐阴沉。

“有意思。”

洪良章年纪大了,有点耳背:“少爷您说什么?”

虞度秋放缓脚步,方便他凑近聆听:“洪伯,你不觉得奇怪吗?二叔已经许多年没和我往来了,为什么会突然来当说客?谁喊他来的?”

“这……我也不清楚啊。”洪良章想起虞文承的惨烈死状,眼眶又红了,“真没想到一回国就发生这种事……少爷,你可能不记得了,在你小时候,你二叔还抱过你……”

“我记得,他会把我举过头顶,让我坐他肩上,还会用零食逗我,其实我不爱吃,每次都无语地看着他,他还乐此不疲。这些我都记得。”虞度秋的声音飘入风中,宛如叹息,“他因我而死,我也会记得。”

洪良章抹了抹眼睛:“少爷,不是你的错,别自责……”

“自责?不,他只是一颗牺牲的棋子,要赢一局棋,就不可能毫无损失,我会让他的牺牲变得有价值。”虞度秋道,“洪伯,你近期别跟我外出了,万一连你也出事,外公可饶不了我。”

洪良章蹙眉,脸上的皱纹多了几条,像树皮上的沧桑纹路:“哎,我都半入土的人了,不怕死。可我觉得你虞叔叔说得不无道理,触犯毒*的利益,不光是你一个人承担后果,老爷二十年前就吃了教训,从此没再碰过这块领域。虞家已经名利皆有,何苦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项目,让别人去研究不行吗?”

虞度秋摇头,调转方向,走到廊道玻璃窗前,眺望整片新金区——康平大道笔直延伸出去数公里,远方的建筑已被夜色抹去了边缘,黑寂的夜空俯视大地,世人皆蝼蚁。

“‘我宁愿在充满渴望中死去,也不想在萎靡无聊中生存‘。况且,你知道我归国的起因,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洪良章想起了什么,惋惜地说:“请节哀。”

“已经哀过了,沉湎于过去徒劳无益。”虞度秋注视着玻璃上反射出的镜像,那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平义市……这地方可一点儿都不平静正义。我有种直觉,今晚的不太平,还远未结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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