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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手空拳来到医院，抱着一堆片子离开医院，收获颇丰。

她感慨，“还好这次抱的不是药。”

江少陵微笑，“我送你回家吧，我刚好叫了车。”

“也行。”

方之沐看着自己的一堆片子，也不想腾出手来在寒风中再等着了。

两人在医院门口等了片刻，终于等来了车。

江少陵帮方之沐拉开后座的车门，让她进去后才也拉开后门坐在了她身边。

许是车内的异味太重，车子开了几分钟仍然没有开空调，副驾驶的窗反而还开着。

方之沐感觉自己的腿都快发青了。

“师傅，能开下暖气吗？”

江少陵见状道。

“不好意思啊，车里的空调坏了，车里这股子味儿就是空调的问题。”

司机不太好意思地道，又说：“我今晚就去修了，要不我给你们便宜点，别打差评可以不？”

方之沐听着倒是有些心酸，便道：“师傅没事的，透透气也正好。”

江少陵没说话，半分钟后，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

轻盈柔软的温暖触感贴上了方之沐的双腿，仿佛他的体温还停留在衣服上似的。

方之沐有些不太好意思，动了下身子，道：“谢谢。”

“没事，要不是我，姐姐压根也不用出这趟门。”

江少陵露出洁白的牙齿，薄唇扯出来的笑意干净极了，似乎这样冷的风也不能让他蔫儿了似的。

现在的小男生，真是善良。

方之沐再次感慨。

司机似乎觉得自己车内发生这种事有些尴尬，一声不吭地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尾号3492的张先生想为李小姐点一首歌曲……”

“关于这次疫情带来的冲击呢，我们这边也……”

“回顾今年S10赛季的比赛，我个人觉得LPL战区……”

司机似乎总调不到喜欢的频道似的，车内的有声内容切来切去。

或许是这插曲，原本有些沉默的气氛倒是被打破了。

江少陵道：“刚刚听到了S10，姐姐有看吗？”

“没有

，我没玩过英雄联盟，不太了解这个。”

方之沐回答。

“那姐姐平常会看自己玩的游戏的比赛吗？”江少陵顿了下，举例道：“比如王者吃鸡的赛事。”

方之沐想了下，道：“打开游戏时，游戏里弹出来的视频那种比赛吗？”

江少陵：“……”

他笑出了声，转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这辆车年龄很大了，车窗上的黑色遮挡膜掉落了很多，窗外的景致也斑驳不堪。

江少陵道：“姐姐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在意。”

方之沐满头雾水，几秒后，她顿悟了，打开手机。

“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他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

歌声缓缓回响在车内。

江少陵看过去，方之沐握着手机外放音乐，表情投入。

她道：“穿过挪威的森林，让我走进你的梦里，夕阳落在我的铠甲，王子不一定骑着白马，黑马王子四海为家，现在北京时间下午五点，我是方之沐。”

江少陵：“……姐姐你在干什么？”

方之沐：“我在陪你网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