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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落雨中,云珩在另一边与虞秋讲述这事。

是他看出虞秋心有不忍,没带她去墓前看几人对峙,或许由第三人将事情说与她听,能让她好受一些。

虞秋听得恍惚,“怎么能这样……”

“怎么不能呢?若非我请旨赐婚,说不准你就要嫁给余延宗了。”云珩说道。

嫁给余延宗,他会想法子让虞家与萧太尉和解,兜兜转转一圈,太尉府的好处全落在了余家人头上,多好的算盘啊。

虞秋想得遍体生寒。

雨水一直没下很大,可时间久了,衣裳也会被沾湿,云珩算着时间,觉得那边该说清楚了,牵起虞秋的手道:“行了,过去看看。”

虞秋扭扭捏捏不愿意去了,问道:“他没有杀人放火,怎么判他的罪啊……”

“你怎么知道他没犯罪?即便没有,你难道还没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他死,就直接让他去死好了,对这种人讲什么磊落道义。”

虞秋跟他走了几步,在簌簌风声中喃喃道:“难怪外祖父要那样叮嘱我……”

云珩:“哪样?”

虞秋没回答,站在原地,手不停地回缩。云珩没防备被她抽出,眉心一拢,不悦地看去。虞秋两手缩进披风中,往后挪了小半步,退出伞下,低声道:“在外祖父面前要规矩些。”

云珩念着她心情不好,迁就地将伞偏向她,道:“行,走吧。”

循着惨叫的声音走近,虞秋听得鸡皮疙瘩乱跳,不安地问道:“是谁在呼痛啊?”

余延宗声音已喊哑,穿透风雨传来,宛若厉鬼哀嚎,虞秋没能听出来。

“恶人。”云珩回道。

墓前几人已许久未发出声音,一片死寂中,或跌坐在地,或者立在细雨中,地面上还有一个蜷缩着悲声呻吟的人影。火光闪烁,将每个人脸上湿淋淋的雨水照亮。

虞秋来不及辨认地上的是谁,见长辈都在淋雨,忙从伞下走出去,慌张去扶虞行束,“爹爹……”

虞行束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抹了把脸,口唇颤动了数次,才从喉间发出干涩的声音,“你怎么来了?谁带你来的?把伞撑好别淋病了……”

说着,侍卫已经将伞撑在两人头上。

余延宗在痛苦中朦胧地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满是泥水的脸,不是对着虞秋,而是朝着云珩爬去,“太子,殿下,我按你说的做了……求求你,我不想死……你、你把解药给我……”

“不是孤下的毒,孤哪里能有解药。”云珩的声音将狼狈的萧太尉等人惊醒,事已至此,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言而喻。

云珩没注意那几人,踢开余延宗伸过来的手,居高临下,冷冽道:“不是给阿秋下过毒吗?当初怎么给她解的,就怎么给你自己解。”

他波澜不惊说着无异于惊雷的话,霎时间,虞行束也好,萧太尉也罢,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虞秋身上去了。

虞行束离得最近,闻言身躯一抖,猛地抓住虞秋手臂,惊怒道:“他给你下了毒?什么毒?什么时候的事?”

萧太尉颤颤巍巍,脚步抬了又放,最终没能朝虞秋走过去,他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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