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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身高,他比你高四厘米左右。”凤梨瞅着老大耳朵上的银色小圆环,觉得挺酷挺阳刚,一点都不娘气,配着他的板寸,那股男人味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绝了,可惜对手太强。

“年龄的话,他跟我差不多大吧,今年顶多二十,”凤梨叹气,“老大你都奔三了。”

向东要气死了。

“气质这一块,你们不是一个类型,我就不做比较了。”凤梨正儿八经地说着,他仗着老大的拳头只对外砸,不会对出生入死的兄弟下手,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慌。

向东皮笑肉不笑:“做题这么不认真,各方面都评完了吗,你东哥好歹是个正常人,后座那小子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疯批。”

凤梨说:“可是仰哥喜欢啊。”

向东:“……”说的也是呢,妈得。

凤梨拆开一包虾条,咔滋咔滋地吃着:“东哥,你谈恋爱吧,爱情转移大法好。”

向东不置可否,谈个屁恋爱,纯炮都不打了,没心思,累,烦。

凤梨咬着虾条回头看后座,闻着狗粮的香味说:“好配啊。”

向东开着车,头顶冒青烟:“再说一个字,老子打断你的腿,卸掉你的胳膊把你丢下车!”

“怎么只抱着不亲啊,亲上去,亲上去……” 凤梨继续吃狗粮,嘴里嘀嘀咕咕,兴奋得两眼泛光,犹如看基情片直播。

向东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死梨子果然站到敌方那边去了,叛徒!

后半程一路风平浪静。

陈仰不知道朝简握过他的手,抱过他,还拍了合照。向东自己不透露,也不准凤梨说一个字。

凤梨多少能猜到东哥的想法,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陈仰讨厌朝简,那让他知道对方的行为,就会加深他内心的排斥和厌恶,恨不得把被碰过的地方撮掉一层皮。

可陈仰显然不但不讨厌,还很依赖,而且不是有意识的,是无意识的,很自然的亲近。那要是透露后座的事,就是给他们制造暧昧的气泡。

所以东哥坚守情敌的立场跟岗位,绝不助攻。

凤梨吸溜棒棒糖,根据他这些年的观察,往东哥身边凑的大多是小姑娘跟贵妇,只有少数小零们。

东哥从外形到性格都很钢铁直男,要是他对外说自己是gay,别人会当笑话听。

可他就是gay。

凤梨前不久听说十年前东哥谈过一个对象,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混混,没钱没势,他会骑自行车带对象逛东街,五颜六色的野花瓣飘了一路。

对象黄了就成了旧相好,初恋。

东哥这段恋情知道的人不多,凤梨初次听的时候差点惊掉下巴。因为在那之前,他了解的东哥只谈性不谈情。

凤梨觉得东哥对陈仰不是那种纯粹炙热的爱恋,喜欢是有的,特殊对待也是真的,但欲望占比较大,其次是……既然白菜要被猪拱了,那我要抢第一口,吃最热乎的。大概就是这种心理。

不过东哥低估了对手猪的实力,那是绿茶啊,元老级的。

车停在休息站,凤梨看到陈仰下了车,朝简坐在这里,皱着眉头说腿疼,十分难受的样子。然后陈仰就紧张地弯腰拉朝简,被他半搂半抱都没意识到。

东哥在一旁干瞪眼,他就像一台冰冷冷的人形打假机器,随时都要在朝简身上钉个大大的戳“假”。

凤梨摇摇头,我家东哥真是好惨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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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槟城。

陈仰抵达酒店,撂下行李箱跟背包就往床上一躺,浑身骨头犯懒,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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