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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耳熟,向东也说过,当时他怎么回的,现在原封不动的照搬:“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文青听得想笑,孩子?抛开看不透的实力不说,有血腥气这么重的孩子吗?
年纪轻轻的,就跟爬过尸海似的。
正常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除非是失去理智,把畏惧跟忌惮那两种情绪给忘了。
这就是为什么这家伙拄着拐,也没人敢明目张胆欺负他的原因,顶多就是心里暗搓搓吐槽,面上不交好不对敌,不管不问,选择性的屏蔽。
人的本能是最强防御。
文青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朝简的左腿,下次再遇到,“残”腿就能走了吧。
到那时,防身的东西不再是拐杖,那会是什么?
文青很老派的把手往西装袖口里塞了塞,用村口老大爷唠嗑的语气问了一句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他会使刀吗?”文青问。
陈仰怔了下:“没见过。”
文青拖长声音“哦”了声:“我认识一个人,他很会使刀。”
姓靳的靠美色能玩一波,要是在任务世界找到一把刀,那更无敌了,杀僵尸的场面堪比大型文艺演出。
砍的都是同一个部位,不差分毫。
摆得还整齐,一个接一个,间距跟方位一模一样。
强迫症晚期选手。
陈仰见文青一直瞅着自己,他无语的往下接:“会使刀的那个人是任务者?”
“是啦。”文青邪笑,“只要你多活几个任务,你会遇到他的。”
“啊,他姓靳,也有张艺术品脸。”
陈仰没当回事,后面的事后面再说,这个任务都还没搞定。
腿上的少年侧了侧身,脸朝里面,虚虚的贴着陈仰。
高挺的鼻尖几乎蹭上了陈仰的睡衣。
陈仰嫌少年的呼吸太热,喷过来还痒痒的,他把人的脑袋往后面推了推。
手掌触碰到一片干燥,没什么汗。
少年的脑袋又往回转,他的后脑勺在陈仰腿上蹭蹭,一条手臂横在了自己眼帘上面,浅色的唇微抿。
呼吸均匀。
“这都不醒,睡得还真沉。”
陈仰萎靡的打了个哈欠,他也困了。
文青看得直咂嘴,陈仰是不是有个弟弟妹妹,当大哥当惯了,潜意识里把朝简放在弟弟那一栏,以为那是家和万事兴,哥哥弟弟一家亲,他怕是只知道这世上有姐弟恋,不知道还有个年下。
啧。
弟弟的弟弟比哥哥大。
陈仰听到咯咯咯的鹅叫声,他一脸黑线:“你在想什么,表情那么诡异?”
“我是在想,你玩……”
文青嬉笑着把“火”改成刀,问陈仰喜不喜欢玩。
陈仰剥了片口香糖丢进嘴里,清凉的味道让他稍微提起来点精神:“我不喜欢刀,我喜欢小东西,钉子铁片什么的。”
文青眼睛一亮:“我也是。”
他对陈仰伸出右手,用自己的左手握住:“那我们是朋友了。”
陈仰:“……”
这人靠自己就能演一个世界。
.
日落前大家挖出了女尸的骨骸,在拼图上,那个位置是右大臂,他们挖到的却是她的一截躯干。
实物跟拼图不对应。
看来只有把它挖出来,才知道里面埋的是什么。
枯燥的挖沙子工作成了抽盲盒。
多了一分未知。
然而并不刺激,更不激动。
“还是按照原来的顺序挖,沙子里的东西和拼图上的对不上就对不上,我们自己心里要有个数,手机还有电的可以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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