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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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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控制。

不多时,少年直起身:“走吧。”

陈仰正要把尸体放下来,就听他又道:“等等。”

“鬼,鬼来了?”陈仰要昏过去了,他在剧烈颤抖,手里的尸体也跟着晃,少年低声说,“别动。”

陈仰无意识地停止发抖。

少年再次贴近尸体,他把手伸过去,拇指跟食指捏在一起,像是要从尸体眼睛上捻什么东西。似乎那东西极其细微,他没捻住。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咳嗽声,李老太醒了,悉悉索索的像是下了床。

陈仰想起茅房里的木头尿桶,眼皮一跳,李大富忘了把那个放李老太屋里,那李老太要是想解手就不能在屋里,她得去茅房。

以防万一,陈仰把尸体推给少年,迅速把杂物间的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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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李老太提溜着煤油灯出来,边咳边往茅房那边走。

茅房在后门外,李老太要经过杂物间,而杂物间里面一片漆黑,煤油灯一照就会看见两人一尸。

陈仰听见李老太咦了一声,他后背僵直,大气不敢出。

“院门怎么是开着的?”李老太连声喊,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有点刺耳的慌乱,“大富?大富?!大富!”

接着就自问自答:“大富开会去了,戚姐要开会,领化肥。”

“化肥,化肥啊……”

老人又咳起来,隐隐夹杂着悠长浑浊的叹息,瘪嘴里反复念着那两个字,听着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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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岛上炸开了锅。

刘婶家的小儿子萝卜头死了,还死在隔壁李大富家,两只攥在一起的手里都是化肥。这样离奇的死亡方式让家家户户没办法平静。

陈仰几人终于见到了戚婆婆,岛上最长寿的老人,她一身黑大褂,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干巴巴的,满头稀稀拉拉的银白盘起来梳成髻,举止大气端庄,俨然就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老了的模样,没有半分阴森诡异。

老婆婆不是鬼婆婆,符合岛上的岁月静好画风。但对陈仰来说,队伍里少了两个队友,岛上死了一个九岁小孩,这份安宁就显得格外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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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有老大夫,他被戚婆婆叫来,给刘婶小儿子又是翻眼扒嘴,又是扎针捏四肢骨骼,拍胸打背,一通尸检之后说是没中毒,也没异常,是中了邪。

中邪这个说法似乎不是第一次有了,很轻易被岛民们接受,他们大晚上的全家出动,虔诚的拜拜山拜拜海,对刘婶安慰几句,劝她想开点别太难过,孩子已经没了,日子还要过。

刘婶抱着小儿子尸体,哭喊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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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的白事讲究老一辈传下来的风俗,中邪死的,尸体不能进家门,要放在山里,入棺,第二日下葬。

半夜三更,棺材被推开,周围凑着几个脑袋。

棺材里的男孩平躺着,双手放在肚子上面,身上穿着他母亲给换的青褂子,新的,他的脚上也有一双新鞋,绒布的,大红色。

陈仰盯着那红棉鞋,脚踝窜起阴寒之气:“会变成红衣厉鬼吧。”

赵元牙齿打颤:“哥,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鬼啊鬼的,说多了,它还以为你想见它,就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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