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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品区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跟其他东西比较起来相对普通的食物,摆盘精致,小小一块也就是塞牙缝的大小,不知道是什么肉,盖了层鱼子酱。

这里的所有食物上面都有。

晏为炽手法十分粗糙地拨掉鱼子酱和能食用的花花草草,把明明可以一口吃,却要在上流被切成十几份的肉叉起来,自己先尝一口,眉头皱了皱,拿了一旁的湿巾吐进去。

“难吃。”晏为炽旁若无人地懒懒抬手。

负责人立刻上前:“小少爷是有什么吩咐吗?”

“送点热的,熟的过来。”晏为炽道。他已经吃不惯半生不熟的肉了。

众人看一个带另一个糟蹋美食,都跟静止了一样。

黄遇跟余盏是最淡定的,见多了。

尤其是黄遇,在春桂什么没见过,他炽哥要吃东西,那就真的把这儿当饭馆,而不是来社交聚会或者寻商机。

黄遇忽然想看季明川有没有拉成驴脸,这一找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大堂。

估计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无能愤怒去了。

余盏没注意季明川,他跟友人站在一起,友人叫来侍应生拿了杯酒给他。

前一秒才碰完杯,下一秒友人就向他讨要东西。

“老余,你之前送我的那株‘香棠”品相一级,我转送出去了。”

直白完了,就说,“再给我一株。”

余盏也不和他打太极:“没了。”

友人打趣:“那么大个药园,家里还是这个领域的老大,人才济济,你跟我说没了,老余,你小气了啊。”

余盏示意友人看坐下来吃意大利面的陈雾:“那是他在的时候种的,后来他忙起来了,没多少时间去南园打理,所以就挑不出那种品相的了。”

“他种的啊,怪不得。”友人意味深长地举杯,“晏老爷子会的,够我们学一辈子。”

余盏一口饮尽味道纯正的葡萄酒,被他揽着去见他们的其他朋友。

都是聪明人,局外人。

.

姜董今晚作为晏氏外孙的老丈人,也是个焦点,奈何事出突然,老幺的出现掀起了无形的汹涌波涛,但他能四两拨千斤的应付过去。

令他奇怪的是,女婿的反应不对,远超他的预料与判断。

难不成是女婿是奔着晏氏继承人的位子去的?

姜董打的算盘是女婿入总部董事会,日后担一个什么中上的职位,或是管理哪个分部怎么都好,姜氏都能攀着。

他一边与熟人谈笑,一边在心里捉摸着摇头,也就是年轻人这么敢想。

转而又挑动眉毛,让他年轻个二十岁,他估计也敢。

可是女婿想归想,今年七月才大学毕业,刚站在新起点的冲锋线上,不能操之过急,要做长远规划。

姜董留意返场接待宾客的晏家一众,他们已经回过神来了,十有八九是打探不出老爷子的下一步要怎么走,就索性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小辈面对他人的打听都是“不了解,不清楚”。

他的女婿不比那些人差,不会不知道越是这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

毕竟别说只是小年轻来吃饭谈恋爱的,一切乾坤未定,就是继承权又一次回到晏老幺手上也不会怎样,他松懈了这么多年,以前学过的早生锈了不会用了,等待他的只有丢人现眼和举步维艰。

更大胆的设想也有,当年的废弃只是烟雾弹,那就更不足为惧了。

因为要真是那样,那他老子长达近七年的时间多次设局给他清扫一茬接一茬的危险,填上一个个陷进,减少他路上的阻碍,恰恰说明他难成大器,坐上去了也坐不稳,坐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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