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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微弱的月光。
祁白凑到狼泽的胸前,微眯着眼睛:“有一点看不清楚。”
温热的气息打在胸膛上,狼泽的两只耳朵瞬间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将祁白推开一些:“我......”
哪知下一刻,祁白微凉的手指便触上了他的胸口。
“唔。”
祁白赶紧收回手:“疼吗?”
狼泽身体稍稍向后仰,喉咙发紧:“不疼,我没事,你......”
祁白立刻扬起眉毛,指着那大片大片的淤青说道:“你管这叫没事?你知不知道,有时外表看不出来的内伤比外伤要更严重。”
狼泽愣了一下,这一点他还真的不知道。
兽人们对治疗术的认知并不完整,大家普遍认为只有流血的伤口才需要处理,像他胸口这样只是有些肿胀的伤痕,没有人会过多在意。
而狼泽只不过是不想让祁白看到这些丑陋的痕迹,才赶紧将兽皮衣穿上。
祁白看着眼前仿佛做错事的大狗狗,声音不自觉放轻:“你稍微忍一下,我检查检查你身上的骨头,行吗?”
狼泽看着祁白认真的神情,轻轻应了一声。
狼泽身上的撞伤是在阻挡蛮牛首领时造成的,经过一个下午,此时已经变成了斑驳的瘀青。
祁白的手指一寸寸划过,细细地将每一根肋骨轻轻按压一遍,终于确定所有骨头都没有明显的断裂痕迹。
不过祁白也不敢掉以轻心,这种碰撞的伤口,最害怕的还是脏器受到损伤,祁白站起身:“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祭司爷爷问问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药。”
害怕狼泽乱跑,祁白临出门前又转头嘱咐道:“老实待着,最近几天你都不能剧烈运动,知道了吗?”
看狼泽乖乖点头,祁白才满意地往山谷中跑去。
等到祁白的脚步声消失,始终屏着气的狼泽才终于放松下来,大口喘着气。
一直钝痛的伤痕,在祁白的手触碰到之后就再也不觉得痛,狼泽摸着有些发烫的胸口,突然觉得受伤好像不算是一件坏事。
这一边,忙活了大半天的羊罗才刚刚睡下,山洞外就传来了“哐哐”的砸门声。
羊罗一个激灵醒过来,还以为又发生地震,抓起身边的兽皮衣就慌慌张张地往门口跑:“地震了,地震了。”
祁白抓住羊罗的胳膊:“祭司爷爷,没有地震,你别往外跑。”
羊罗被山洞外的冷风吹醒,看着平静的山谷和兜头盖下的雪花,瞪着眼睛说道:“没有地震,你大半夜敲我的门做什么?”
祁白赶紧将狼泽的伤势说了一遍。
羊罗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一整天活蹦乱跳的,像是受伤的样子吗!”
祁白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他有内伤吗,祭司爷爷,您这有没有治疗内伤的药呀?”
空气静止一瞬,羊罗当着祁白的面,将竹门“砰”的一声关上。
与关门声一起传来的,还有羊罗暴躁的声音:“什么内伤?听都没有听说过!我看我才要有内伤!”
祁白望望头顶的月色,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打扰到羊罗休息了。
可惜羊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祁白叹了一口气,站在羊罗门口想了半天,奈何自己对于草药和医理确实不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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