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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曾躬身,面对职位低微者也不需他们行礼。
客气是这世上最亲切的表象,也是最冷淡的疏离。
“这是小侯爷?”
寒江雪站在那里,没有谁能略得过他。
寒江雪拿起礼仪,互相问候,有些紧张时,燕飞度两三句话就替他把人打发走了。
入宫自然是走着去,在宽阔的宫道上,太监在前方提灯引路,大臣们也走在前边,寒江雪和燕飞度则徐徐走在后方。
寒江雪见左右无人,突然对燕飞度说道。
“你刚才在门口时好奇怪,你平时好似不是那样笑的,不大像你。”
燕飞度微微一怔,随后笑着问:“不是那样笑?”
寒江雪立刻指着燕飞度的嘴角:“就是这样,假笑!”
寒江雪嘴角微微一牵,眉眼冷淡,活灵活现地模仿着燕飞度。
“你这样笑的时候,就比较真。”
寒江雪又模仿燕飞度叹气。
“这样也是真的。”
最后在午后最炽热灿烂的阳光下,寒江雪脸上露出了一个眉眼唇角俱是温柔的笑。
“还有,这样也是真的。”
寒江雪耸了耸肩,像是因为发现了燕飞度的秘密而得意:“你就算不那么客气,好像也没关系。我反正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燕飞度难得语滞,他喉结微微一紧,随后真心实意地低语了一句:“……饶了我吧。”
不许别人喜欢你,却总让人更喜欢你。
世人情爱,第一眼许会溺于皮相,其次温柔,最后便沉沦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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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上,按照官职,燕飞度是不能与寒江雪坐在一起的。
只他语气温柔,请求亦有礼,还有那痴情人的传闻加成,燕飞度就顺利地和寒江雪坐到了一块。
寒江雪从入席时,就一直在望着天空。
他在望着天空时,别人也在望着他。
百花宴,顾名思义是为赏花。
席上自然满是鲜花,时节下开的芍药,广玉兰等,亦有从温室或深山里取来的其他时节的花儿。
但再美的花,哪里有端坐在花间的小公子动人?
皇上驾到时,若不是燕飞度拉了寒江雪一下,寒江雪还在望天。
“在看什么?”燕飞度低声问。
“找阿娘……”
寒江雪这话一出,旁人大多觉得奇怪,为什么阿娘要在天上找?
燕飞度却语气平常道:“哦,找到了告诉我一声。”
寒江雪若能辨别出他阿娘的妖力或气息,比他用阵法一点一点搜,要便利得多。
毕竟无界相相生大小不定,眼中所见,却不一定是真的。
寒江雪则回道:“告诉你做什么?”
燕飞度一本正经:“拜见岳母。”
什么呀,这叫的什么称呼呀!
寒江雪牙齿痒了起来,恨不得在燕飞度脸上咬一口!
似是察觉了寒江雪的羞恼,燕飞度低声笑道:“我不说了,好不好?”
这两人闲聊时,皇上也在上边说完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接着奏乐接着舞”的话。
而列席的二皇子自寒江雪到了以后,已看得痴了。
“他是不是见着我也很高兴呢?”
一旁的小太监: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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