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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味来,想明白少将军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所以豁出去布置了这场刺杀,连那一出戏文也是复仇的仪式。
从为人父讲,这宣德侯倒是个好爹。
穆新鸿:“您打算如何处理宣德侯?”
元策温柔地一吹箭簇上的碎屑,像对待着极心爱之物,分神说话时眼底却是凉的:“杀。”
“是咱们动手,还是——”
“也该让我们的圣上做做恶人了。”
穆新鸿沉吟起来。上回钟家的贪污案,因朝中有人拿康乐伯的战功和那条打仗跛掉的腿说事,带动朝野风向,圣上又一向摆着厚待功臣的善面,便免了康乐伯的死罪。
“这次圣上会为您下狠手吗?”
“既然要拿我对付河东,总要摆出点诚意来。”元策将箭簇扣上箭支,掀了掀眼。
“卑职明白了。”穆新鸿颔首,“对了少将军,您昨晚问的,关于您忌口和胎记的事,卑职也确认过了,如今理应再无旁人同时知晓这两件事。”
元策皱了皱眉。万般麻烦事,还是姜稚衣带来的问题最棘手。
“知道了。”元策将几支新箭收纳入匣中,轻扣上匣盖,拿上起身出了书房。
姜稚衣刚在饭桌前坐下准备动筷,便见让她等了半日的人信步进了门。
元策将一只半尺长的窄扁木匣推上饭桌,递到她眼下。
姜稚衣看着这不起眼的小匣子,疑惑地眨了眨眼:“这就是能让我射中靶心的箭?”
“怎么,看不起人家小?”
姜稚衣好奇地打开匣盖,看见一支细巧玲珑的铜制圆筒,眸光一亮:“这是——袖箭?”
“照你这小细胳膊打的。”
“你做的?”姜稚衣拿起袖箭,惊讶地掂了掂,“看着好重,拿起来居然这么轻,这该怎么用?”
元策拿起一支细箭,给她演示了一下装箭的步骤,而后指了下机括:“按这里就……”
话音未落,姜稚衣倏地一按,屋里元策和惊蛰齐齐一个闪身。
眼见那箭一射而出,一路射到数丈开外的庭院,夺一声钉上廊柱。
“哇,这么远,好厉害……”姜稚衣看着自己如添神力的手,一转头,发现两人如避猛兽的防卫姿态,蹙了蹙眉,“你们慌什么,我看着方向的!”
惊蛰尴尬一笑,站回桌边。
元策轻啧了声:“一支箭做两刻钟,你一眨眼废了。”
“这箭也是你做的?”姜稚衣诧异看他。
“不然有这杀伤力?”
“那你早些说,我就省省用了……”姜稚衣连忙看了看剩下几支,像在看她为数不多的宝贝。
元策看着她珍视的目光,大喇喇在她对面坐下,弯唇:“用不着,不就两刻钟的事,用完再做。”
“那你难得在府,不如现在赶紧——”
元策一指她手中袖箭:“姜稚衣,我这膳费都交了,不尽个地主之谊?”
……分明掐了点儿来蹭晚膳,还说得像是她不客气。
姜稚衣小心收起袖箭,看在这箭颇合她心意的份上,朝惊蛰努努下巴:“给他拿副碗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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