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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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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夜是给你留的门——”

元策轻挑了下眉,从鼻腔里哼笑出声:“我用得着你留?”

姜稚衣一噎,知道他本事大,隔着帐幔气哼哼瞪他一眼。

“我不留门,便是你偷香窃玉,我留了门,便是你情我愿,那能一样吗……”

“……”

“怎打仗打得这么不解风情!”

元策寒着张脸转身拎起剑:“都有心情解风情了,看来病好了,走了。”

“哎!”姜稚衣膝行上前,一拉帐幔,钻出个脑袋来,“我这还没好呢!”

元策回过头来,眼神疑问。

“我、我头好疼!我还咳嗽——”姜稚衣目光闪烁着掩嘴咳了几声,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呀,好烫,我是不是又烧起来了?你快摸摸看。”

元策垂眼睨着人,匪夷所思地歪了歪头。

就这演技,她与他兄长从前谈情说爱,究竟是怎样做到全长安非但无人知晓,还都以为他俩是死对头的?

真是个奇迹。

元策曲起食指,指节抵在她眉心,像方才摁鸡崽一样把人摁回帐幔里:“没好就回去躺着。”

“我躺着你就不走了吗?”姜稚衣仰头望着他,见他不说话,轻叹了口气。

“其实我有点怕呢……”

“若今夜你没有来,或是来晚了一步,不知会发生什么……”

“贵为郡主又如何,终究是寄人篱下的弱女子,若大表哥大着胆子再来……哪怕事后追究,就算杀了他有何用?”

元策面无表情地听着她叭叭了半天,背过身往她床边脚踏一坐,一手支剑一手搭膝,拿后脑勺对住了她。

姜稚衣眨了眨眼,趴到床沿:“不走啦?”

见他不说话,又撑起腮去看他神情:“是不是不走啦?”

响在脑后的声音像月牙泉的泉水,叮叮咚咚,清澈,又带着得逞的狡黠。

元策冷声皱眉:“再不闭嘴就走了。”

姜稚衣哦了声,抿唇一笑,翘起的小腿在空中晃了晃,平躺下来拉起被衾,余光里瞧着他挺拔的背影和他手中那柄剑,心安了些。

虽然还是有点生气那个破考验,但看在他近日夜夜过来照顾她,有心补过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原谅他这一回。

姜稚衣想高兴了,改成了侧躺,支着额角看起他的后脑勺,指尖在枕边哒哒地敲。

灼灼的视线如同暗夜里逼射而来的光,强烈到无法忽视。

元策张了张口,又懒得打破这难能可贵的安宁,干脆提着剑闭上眼,权当自己瞎了。

鎏金灯树上滴落的烛油渐渐盈满小盏,不知闭目养神了多久,身后那道目光渐渐微弱下去,直到完全合拢,消失。

满室只剩绵长的呼吸声。

元策回过头,隔着朦胧的帐幔看见榻上人熟睡的脸。

比起前几晚不舒服地拧着眉皱着鼻子的模样,今夜软和了许多,唇角微微翘着,不知瞎高兴什么。

做到这份上,也算给兄长赔够罪了。

元策撑膝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提上剑无声走到后窗,推开了窗子。

临到翻身而出,耳边却蓦地响起那道咕哝——

若大表哥大着胆子再来……哪怕事后追究,就算杀了他有何用?

一顿之下,元策又回头看向床榻,眉心一皱,收回了手。

长夜过半,月上中天,半炷香后,瑶光阁屋顶。

一身夜行衣的少年长身而立于屋脊之上,抱臂站在月光下,静静俯瞰着整座院子。

东西南北四个面,大门、二门、角门、屏门,游廊、过厅、水榭、竹林——

撇开今晚被撤走的部分护卫不说,这院子的结构和守备也是中看不中用,哪儿哪儿都漏风。

难怪那蠢货能钻空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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