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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司舟跑没影了,钟时沐吸了一口寒冬的冷气,司舟明摆着是故意甩他。
钟时沐独自跑完五公里回家,屋里只剩下司舟换下来的晨跑服。
到了晚上,钟时沐特地等着司舟回家。
“墙我修好了,草坪也预定了,过两天就能送来。”
“嗯。”司舟应了一声就回屋去了,看不出是累了还是还在生气。
接下来几天司舟都没理他,回到家直接拎着电脑包进房间里,钟时沐根本没有和他说话的机会。
凌晨一点,钟时沐睡了一觉醒来,往司舟房里望一眼,还亮着灯,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大概是到了年底,各项工作都要汇总,事儿格外多。
钟时沐跟他就像个拼租的舍友,各忙各的,谁也不理谁。钟时沐零散的接一些修理的活儿,也能赚几个零花钱,用不着别人养。
腊月里的北风在窗外呼啸,台灯底下,钟时沐戴着单眼放大镜在修手表,挺大的一双手,拿起小螺丝来一点也不含糊。
“叮叮——”
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
钟时沐还以为是他碰掉了什么部件,往地上去找,就听见司舟“嘶”的倒吸了口气,楼下一阵手忙脚乱。
“怎么了?”钟时沐扬声问了一句,没有回应。
钟时沐取下眼睛上的单眼放大镜,下楼去看,厕所亮着灯,里头水声很响。
钟时沐是不敢再随便开楼下的厕所门,敲了敲门:“怎么回事啊。”
司舟嘎达把门锁打开,钟时沐得了准许才推开门,就见地上掉了个金属水阀头,失去水阀的管道正在往外喷水,司舟身上的竹节棉睡衣湿了大半,贴在皮肤上,露出肌肤的肉/色。
“拧了一下就掉了。”司舟一只手按着喷水口,试图用手掌把乱喷的管子堵住,显然有点徒劳无功,头发让水呲了个半湿,脸上也挂满了水珠。
看起来挺狼狈的,钟时沐莫名笑了一下,但是比打人的时候可爱,无助的眼神看起来有点无辜。
钟时沐扭头走了,司舟朝着他背影低骂了一句混蛋,需要帮忙的时候屁用没有。
司舟刚在心里把人骂完,钟时沐穿着套袖围裙,拿着扳钳回来了。
钟时沐把拖鞋脱在了门口,光着脚进湿哒哒的洗手间:“你起开,我弄。”
“水很大,会往外喷。”
“没事,你躲开。”
司舟趿着完全泡湿的拖鞋往后退了两步,鞋底发出泡满水的吱呀,钟时沐莫名被这个声音逗的有点想笑。
司舟的手按在水管上,还能阻挡一点水势,手一拿开,水阀口跟花洒似的往外喷。
钟时沐迎着飞溅的水捡起地上的水阀头看了看,往掉了的水阀头上裹了一个塑料袋,重新安回阀口处,用扳钳拧。
司舟:“我试过了,拧不上,好像掉了个零件。”
要是能拧回去,他早就自己拧回去了,用得着钟时沐。
“那是你不会拧。”钟时沐用扳钳拧了两下,水还是往外喷,钟时沐的围裙发挥了大作用,水流飞撞到围裙上就会弹回地面,或者汇聚成一小股滑落下去。
司舟湿漉漉的站在一边,比起钟时沐的游刃有余,他看起来更狼狈了。
钟时沐一只手在阀口上缠了又一圈塑料袋,另一只手继续拧了几下,水花乱飞的阀口安静下来。
钟时沐的动作就是正常速度,没有慌张或者加速,但有条不紊的,又让人觉得他动作很快,几下就修理好了水管。
钟时沐又加固了几下:“行了。”
“这就好了?”
“嗯,”钟时沐把围裙脱下来,“以后不是必须关阀,别动它就行了。你大晚上动阀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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