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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霁在梅苑小住了几日。
直到翰林院中人问起才回了自己的地方。
方书迟对此无悲无喜,撑着酸软的身躯更没说半句要留他的话,送他出院落时,神情自若,冷的如他二人不过点头之交一样。
池霁原以为他至少会有不满,或者再约改日。
可他一声不吭,送到了地方转身即走,倘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人就在他眼前没了。
他问方书迟何意。
对方却道:“无意,就此别过。”
池霁思虑前后,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明明前一刻他二人还在屋中相拥而眠,下一刻要出这个院子,好像限时的温存就到了最后期限。
这与他在旁人那里听说的方书迟全然不同。
他又追问前几日荒唐宣泄。
得到的答案却是:
“露水情缘而已,池修撰比我还不懂么。”说罢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如同草木。
……
这句话存在池霁心里,干扰了他心绪数日,原本是没有可以发出来的时机,结果五月十九夜,户部尚书顾枫眠邀约,无意中与他提及方书迟,他便没收住。
顾枫眠朝中各部的关系都打的火热,与翰林院交好也没什么稀奇。
当初他一副墨梅名图求婿不成,没多加纠缠,事后在琼林宴上刻意缓和关系,池霁也没有拂他的面子,反而给了他台阶下。
一来二去,两人便心怀鬼胎地搭上了线。
顾枫眠近来公务繁忙,其实不怎么抽的开身,这么着急找池霁夜谈,是因为方家长子方书白要回京的事。
“我前些日子与他在白叶寺会面,开出的条件是承袭侯位,他姿态也摆的明确。”
池霁神色微变,“倘若他肯放弃从商,此事再简单不过,”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士商不合,大人不是知晓么,况且他这些年沾上的铜臭味,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弄干净。”
“可他出身士族,从商也是在帮我们的忙,就这么丁点要求,池修撰在陛下面前的口吐莲花,还怕搞不定么。”
池霁微微皱眉,“顾尚书当陛下有多好蒙混呢?”
顾枫眠后知后觉地察出不对来,面露讶然,“你什么意思,陛下心里已经有打算了?”
池霁摸着茶杯点了点指尖,“陛下要的是能在朝中招揽使唤的小英武侯,不是一个假大空的头衔。”
顾枫眠愁了起来,半晌没吭声,直到湖心亭刮起夜风,冷的他头脑清明,才灵光一闪道:“你不是已经与方二打过交道了么?”
池霁笑不入眼底,“这些年你们在京都拨弄风云,只瞧见人家生了官阶、办了别院,连性子也没摸清楚,就敢说他为人纯善好相与,你们成大事者,都这么不拘小节么。”
顾枫眠听出来他话中暗讽之意,一时无言辩驳,只好见缝插针地戳他痛脚,“不知修撰此言是为了推脱责任,还是护他方二的短。”
“护短?”池霁都要气笑了,“我护的哪门子的短?我想要做什么,顾尚书难道不明白?”
瞧见他嘴角嘲讽,顾枫眠只觉得他为人极不实诚,“我倒是也想明白,可我的人分明看到你前几日都在方二的梅苑。”
池霁彻底沉了神色,“尚书大人在监视我?”
“只要你真如自己所言,心中怀揣抱负大业,又何必怕人监视。”
哈。
池霁真佩服他们这群人,给自己苦心积虑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连掩饰居心都能那么自然。
“那你们监视的结果如何?”
顾枫眠烧酌热茶,“池修撰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你与方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
“做戏而已,难为顾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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