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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如家中人在时暖和,倘若不是没完没了的差事,他二人也不至于三头两天就往这拢秀坊跑。
“京城内的消息,他应该更清楚。”觉柳指了指拿着画像过来的郑阶绿。
沈宓将画像接到手中看了一眼,上头标明了画中之人的生平,还有在宫中的从事及隶属的详细。
他卷起来收好,启声问道:“京都最早的流言是从沧澜书院传出,可沧澜书院的流言源头又是从何处而来?”
郑阶绿定定道:“鸿运坊。”
沈宓眯了眯长眸,“赌坊么。”
“杏榜揭布之后,有人欢喜有人愁,不少从支州而来的书生旅人在京城游荡,难免会光顾赌坊酒楼,进去的人一多,老板便要研究换些什么彩头,四月中殿试揭榜后,坊里换了赔方和胜方的赌注,专门钓那些初入赌场的羊。”
沈宓挑了挑眉,“胜的话可以拿银子,输的话也不用赔钱,只要履行赌注上的要求把事办了,就算不亏不欠。”他笑盈盈感叹:“真是妙呐。”
今年京都春闱的改制,对于十年寒窗苦读的寒门子弟来说,就相当于一个跳板,因为绝对公平,所以在与世家同台对垒时,他们面对的只有同样的考题。
没有了家世和举荐之人的限制,各个支州想要争到京城上游的人浮出水面,数目要比从前更庞大的多。
这也是近来京都开办书院打得火热的由头。
从支州来的学子数目庞大,且户籍不在本地,这样人一旦散播一些流言,京城官府便无从下手。
又因为流动性强,可以散播的范围广,散播的源头便无从查证,这样大海捞针一样的线索,官府自然破不了案。
“这桩案子,想要查明白,就必须弄清楚源头,”沈宓道:“除了这赌注,可还有别的线索?”
郑阶绿摆了摆首:“鸿运坊中虽然有我们的人,但都是些小庄,他们那样更换赌注的玩法,还得是上头点了头才有的玩。”
也就是说,这必须得靠着官阶和背景去查了。
沈宓探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闻濯也差不多该过来了。
“先盯着吧。”
他挥退二人,等酒菜上了桌。
半刻钟后,闻濯提了把弯刀姗姗来迟,一进屋便脱了身上的“红皮”,卸了刀按到桌上,砸出哐啷一声响,急匆匆灌了两口烈酒咽下,沉声道:“鸿运坊。”
两头的消息都指的是一个地方,看来韩礼这老匹夫驯养出来的“鸽子”,确实有些用处。
沈宓抬了抬眉没作声,拎起茶壶给他添了杯温茶。
闻濯低眸瞧着他,抬手捏着桌上的弯刀,随意丢去了一旁,掀袍落座到他身侧,钳过他的下颌上去凑了一下,“吓着了?”
沈宓无奈至极:“拿谁比作娇花呢,殿下。”
闻濯又凑上前挨了挨他,将清冽的酒渍沾到他唇上,仔细品尝完,一脸餍足,“叫我。”
闻濯将他揽进怀里坐着,抵住他的鼻尖,又抬手捏着他的后颈摩挲,听他缠绵悱恻地叫自己“闻旻”。
这两个字,如今满京城只有沈宓敢直呼,也只有他、叫出来顶好听。
“我这里得到的消息也是鸿运坊,他们将散播流言一事换成了赌注,引得新进京城的书生去赌,那些人都是户籍在支州的人,你们之前查不到也正常。”
闻濯扬了扬下巴看他,“你如今消息可比我灵通了,世子殿下。”
沈宓被他逗的窝进他颈间,低垂的视线无意间瞥到贵妃塌上那件“红皮”,调侃道:“还不满意你那身官服么?”
如今的锦衣卫内,虽有掌事的指挥使,但明令上都从了摄政王的部下,加上近来彻查沧澜书院一事,又积攒出来不少实打实的交情。
“抛头露面的皮罢了,还是家里的袍子顺眼。”
听到这里,沈宓起身捧住他双颊盯着他看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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