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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珩盯了他良久,满脸没有法子,揉了揉眉心,“自草乌走私一事被揭露以后,你就变了许多。”

“我变了?”温玦皱起眉头。

温珩不懂他这阵子到底是怎么了。

从前至少还能坐着说上几句话来着,如今凡是涉及外人,他二人总要闹的不可开交。

“兄长是反悔了?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不可理喻了是吗?”

他盯着温珩,反应比之前还要偏执,“兄长是不是觉得,这偌大尘网只有我手段下贱?可兄长别忘了,是你!”

他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自以为是地要求个身家清干净,便劝我一人认罪还沈序宁清白,也是你,非要自作主张替我选择一条我根本不想走的路!”

温珩握住被褥的手指微微发颤。

倘若不是今日他自己坦白这些不愤,恐怕他这个做兄长的临死也不会知道,原来他平日挤压了这么多不满。

“你凭什么觉得只有沈序宁无辜可怜,而我想保全自己,使尽手段就肮脏下贱?温月琳,你是不是觉得你待我从来没有错?”

“我不是——”

“你撒谎!你从悦椿湖一事开始就埋怨我,认为我本性下劣,万事只会考虑自己的感受,哪怕我只是想从一而终地走一条能活下来的路,你也要死死揪着、那些我在旁人身上犯的过错。”

“你为人正直,宅心仁厚,高风亮节,所以作为你的弟弟,我什么也不能做,本该为了你的大好名声,按照你随时随地的想法,做好牺牲自己一切的准备。”

“我真想问你,倘若有朝一日我死了,你也会哭吗?”

温珩看着眼泪从他泛红的眼角处滑落,清澈透明的一滴,淌过他的面颊凝成晶莹跃到地上。

他没有得到任何答案,于是有些失望和讽刺地别开了脸,抬手抹了把眼眶。

转过身离去的时候,孤落的背影委屈坏了,活像个没吃上糖的孩子。

——

草乌一案复审之事,皇帝不急满朝大臣急,涉及多方兹事体大,他们呈上去的折子里,一口一个有损国本地逼着闻钦不得清静。

复审的结果,实则早就已经由都察院的余晚正整理齐全,写成份公文交了上来。

结案志辞他看了,跟第一回 的阐述差不多。

可他依旧不想信,想去质问沈宓,又觉得于情不该,于是打回去奏文,指挥三司重新再审。

设定为主审的何之意愁都愁死了,大理寺那边温玦态度强硬的很,案子结果到底也就这一个,确实没有再拉人上刑架打个半死不活的必要。

可不审的话,皇帝这边非得要个合情合理的交代,满朝文武也时刻在步步紧逼。

两方僵持不下,他思衬再三只好写了封密信询问钟自照。

但得到的回信,却只有一个“等”字。

何之意人都快等怕了,一旦上朝,众臣便单把此事盯着,恨不得要他当场给个准话,那锐利的目光盯得他如芒在背,没出两日便生了场病。

皇帝念及他为国操劳,特地又把三审的日期又延缓几日,推到了七月底。

……

不过还没到七月底,宫中便出了件大事。

听闻是未央宫中的皇后娘娘与人私通,来往的信件被自己宫中的人给抖落了出来。

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还扬言要废了皇后。

还好在场有人求情,及时制止了他拟旨昭告,最后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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