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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她嫁的还算如意,为人妇之后,几乎没有人会管制她,从前不能读的书,不能做的事,她闲暇之际全都能做个一遍。
也再没有人指着她,说她是离经叛道。
统领夫人的名头,除了能镇的住京中大家贵族里的那些夫人们,偶尔也能替她平个反。
她家的统领为国守边,端的是慷慨为民之义,只可怜了她一新妇孑然守门庭,不过作为为大义牺牲的女子,那些人说的也比从前少了。
贺云舟偶尔会从边境寄信回来。
他大抵是军务繁忙,写信也是挤着空闲给她写的,时期也不定,自离开京畿之后,只往回寄过两封,一封是在去北境途中写的,一封是抵达北境军营时写的。
因为路途匆忙,一封信只有寥寥数字,大多都是叮嘱她过的自在些,再报个平安。
吴清瞳知晓他为人是木讷的性子,平日里极少这般细致啰嗦,除非是真的挂念在了心上。
前尘旧事或许真的如一捧云烟,消散尽在京都的肃杀之风里。
从今往后,仿佛只剩他二人。
***
昨夜里下了大雨,白日便贪觉多睡了几个时辰,夜里神采奕奕,她便点起了烛火在小案前看起了话本子。
看到一半,前院便通传吴西楼来此拜访,似乎是有急事。
她匆忙披了件外衣,起身出门迎接。
两人对坐客厅,吴西楼满面愁容,将一直捂在袖中的信递给了她。
期间一言不发,坐立难安,待她看完内容,才焦急出声问道:“他可曾同你交代过这些事?”
贺云舟从前只同她提过,他有一位心悦之人,只是未曾提及名姓,她也没有兴趣多问。
后来两人成亲之后,这男人没教她多操心过,反而时时在意她的喜怒哀乐,相处时克己守礼,从来没有让她受到什么委屈。
久而久之,她甚至都忘了,他从前的那位心上人。
如今再提起来,说不在意是假的,但知晓是季国公府的女儿,又有些释然。
季国公夫人季娘子曾与当年的贺皇后交好,两人金兰之交在京中也为人美谈。
后来贺氏一家变故,只剩下年幼的贺云舟无人照拂,听闻季娘子多次探望,时常嘘寒问暖,与长姐所差无几。
这些年未曾断过联系,去年冬日北境将领回京述职时,两家交往还十分密切。
此情此境之下,贺云舟与季氏之女曾有过一段过往,也算是人之常情。
想来当日他不曾仔细提起过这段往事,或许也是因为如今二人身份有别,轻易不能再提。
“往事已矣,”吴清瞳长叹一口气,又问道:“不过此信,父亲是从何处得来的?”
“事到如今,你信他有什么用!”吴西楼一拍桌案,满脸恨铁不成钢,又叹了口气,稍缓解释说:“这信是方才我歇寝之时,有人故意放在我窗台上的,恐怕现如今,根本不止我们知晓此事。”
吴清瞳蹙起眉头,“有心人为之,恐怕不仅仅是想让我们知道此事这么简单。”
吴西楼听罢又一脸担忧,“倘若此信暴露,伤及皇家颜面,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腾地一下站起了身,“不行,古往今来,虽然没有女子休夫的道理,但是今日为了保全你自己,我吴氏一门就算被外人戳断脊梁骨也没有关系,爹给你研磨拿笔,你今夜就写下和离书。”
吴西楼说着就点水磨墨,全然不给吴清瞳说话的空隙,胡乱扯了好几张宣纸铺在小案之上,伸手递给她只毛笔——
“我不愿和离。”吴清瞳没有接笔,“此事还请父亲不要插手,倘若来日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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