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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可能,但问刚正不阿的丞相大人为何会放任自己的公子,在私底下肆意妄为猥亵淫秽之事?若是问心无愧,为何会有所顾忌地不敢再添一把火呢?”
闻濯抬眸若有所思地看他:“温珩,这些话当日怎么未见你说?”
温珩一怂:“下官愚钝,当日并未觉得流言蹊跷。”
闻濯移开目光:“你可知悦椿湖那日,所有围观者皆指证沈宓行使谋杀?”
温珩点头:“下官知晓。”
闻濯:“如此这般,你依旧信他?”
温珩神色凝重:“下官曾在刑部当差,所见案子成千上百,其中为恶者十有八九利己为上,剩下一成哪怕疯傻也知晓不教自个儿受累受疼,凡是打足了心思拖人下水的,定然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作歹示威,如世子这般的说不通。”
闻濯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针对这件案子的结案章程,明日你便整理好呈到丞相大人面前验看,人,本王便先带走了。”
温珩眉头一拧:“可是臣只是推测,并无直接证据,倘若只凭推理便能结案,怕是不足以服众。”
闻濯又拿他那双铁马冰河的眸子盯着人:“那你便根据所得证据下令处死沈宓,一样可以结案。”
“殿下?”
闻濯不给他余地:“温珩,结果如何皆在你一言一行。”
温珩进退维谷:“殿下也是认为世子无罪是吗?”
闻濯未搭理他,大袖一挥便径自扬长而去。
温珩:“……”
温珩自长靖十九年当差以来从未处理过这样复杂的案子。
早年时他虽办差麻利公正,却一直教顶上承蒙官荫祖德的关系户,压的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摆脱世家子弟的门第,跻身一跃而上升至正三品,现如今第一回 大试身手没想到直接踢到了铁板。
他拿着如今比以前多几倍不止的俸禄忽而有些头疼,结案章程写到第一条才落笔“沈宓”二字便撕了纸。
属实沈宓这名字也没做错什么。
更何况眼下沉宓本人还搁大理寺卿卧居里躺着。
他那身子早教他先前接二连三地折腾出了病根儿,观其行径,任是哪个身高八尺的壮小伙子正值三秋天跳塘,打赤脚,自毁双目,撞大墙,蹲大牢,将离经叛道的事情作个一条龙,也不能还跟从前似的生龙活虎,别说他个云朵做的脆白花了。
一顿高热总算逼出来点原形。
蒙着眼睛皱着眉,不跟人调笑、也不再牙尖嘴利,不言语时确实是副瞎了眼惹可怜的模样。
朝中来的太医把完脉,遂开了几副治风寒的方子,一时见摄政王在前监察的严、当即就业业矜矜地在大理寺找了个炉子,捡药、察火、熬煮亲身着手,半分没有马虎。
两个时辰药一煎好,进了大理寺厢房发现摄政王竟然还在监看,提心吊胆地放下药,生怕出了错叫闻濯当场逮着,手脚麻利地便溜了。
只剩闻濯跟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僵持不下。
碍于闻濯的身份,他在寺庙里许些年,有下人伺候的时候,根本没真正做过什么重活,更别提端茶喂水的照看人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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