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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盖下去,他们离婚了。
上一次在民政局门口,徐祁年差点忍不住亲他,拿着他们的红本,和拿到Q大的录取通知书一样开心,喻修景差点以为那就代表永远了。
走到门口,他们要分开,徐祁年才和他说:“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喻修景抬了下眼,手指摩挲着大衣口袋里的那个本子。
祝你未来坦荡,前程似锦。
保姆车停在门口等他,喻修景坐进去。
一个人向东一个人向西,汽车启动的时候喻修景要回头,又停住了。窗外风景缓慢倒退,他侧着脸,眼睫低垂。
手背凉了一下,又凉一下,喻修景死死咬着嘴唇。
这个春天在喻修景的记忆中几乎暗无天日。他在北京的另外一头租了一个地下室,房租很便宜,但长期晒不到太阳,室内散发着腐朽的霉味,唯一的绿色是喻修景从之前地出租屋里带来的一盆小树,但小树不是百日菊,很快就死掉了。
喻修景把枯树扔到垃圾桶里,他走了很远,还回头看了一眼,想这棵树是否还有机会活下来呢?
回到房间,他坐在角落里,拿起刀的时候甚至没有这样的意识,只是觉得也许这样就会好一些。
以那颗痣为起点,他在食指指根刻了一个小小的“X”。
这件事喻修景告诉了父母,他们照顾他的情绪,甚至不敢多问原因是什么。后来喻修景又给李不凡打电话,他缩在被子里,说我和徐祁年已经离婚了。
很奇怪,喻修景对于这句话像脱敏一样,或者说他已经意识不到这句话真正的意思了。徐祁年离开一段时间,他把自己关在这个几十平米的小房间,像一个层层包裹的茧,逐渐让和徐祁年分开这件事,在他这里变得印象很浅。
“我们来看看你好不好?”李不凡问。
“不用了……”喻修景说。
“不行啊,我不放心,”李不凡很坚持,“那你出来吃个饭可以吧?我和一哥现在买机票回国。”?喻修景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又给朋友添了麻烦。
“哎呀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能不想了吗?我们马上来。”李不凡直接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他们就落地北京,喻修景出门之前特意对着镜子,几个月来第一次收拾自己。
他刮了胡子,换上整洁的衣服,也戴了口罩和鸭舌帽。
很久没有出门,阳光照过来,喻修景闭了闭眼。他去坐地铁,觉得连买票的流程都不那么熟悉,本来走过很多次的地铁站,经过很多次的安检口,好像都陌生了,喻修景像失重一样漂浮着,一脚轻一脚重。
李不凡和季一南站在餐厅门口等他,尽管喻修景把自己包得很厉害,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看到他们,喻修景才笑了笑,眼睛微微弯起来。
“瘦这么多啊?”李不凡拍了拍他手臂,又捏了一下,心疼地说:“太瘦了宝贝。”
“因为拍戏。”喻修景拉下口罩,李不凡就揽着他进去了。
他们开了一个安静的小包间,季一南给他们倒茶。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李不凡问。
喻修景摇摇头,“一个月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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