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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打电话,问她自己能不能跟着一起上山。
“你要去?”容悦很惊讶,“你去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啊。你往那儿一站大家是看着火还是看着你啊?”
容悦这么一说,喻修景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离谱。
“钱和东西都到了吗?”他转而问。
“送到了,我们的工作人员亲自送过去的,你可以放心。”容悦和他保证。
从回到重庆开始,喻修景每天都关注着山火的动态。大火已经烧了两天多,关于山火的新闻一天比一天丰富,先是报道火情的严峻,接着又报道各地消防官兵驰援重庆,然后是这些天热度最高的,“平民摩托车队”。
山火发生在高山上森林中,本就人迹罕至,又哪里有可以让汽车通过的路?
只有摩托车,两个轮子,一个人,后面的位置全部用来绑物资,专门朝那没有路的地方走。
很早以前喻修景就在语文书上读过鲁迅先生的那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也许这句话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但在这一刻喻修景认为放在这里也很合适。
毕竟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喻修景姑且把这个理解当成哈姆雷特千分之一。
偶尔早晨喻修景醒来,也会觉得空气中漂浮着灰烬的味道。
迷糊着一睁眼望向窗外,阳光太扎眼,他又仿佛看到了飘散在空中的尘埃和灰絮。
火场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乐观,很多地方的小型山火已经被扑灭,剩下最严重的区域就是缙云。
喻修景总是想着要去联系徐祁年,但怕他忙,怕他真的去了一线。
后来听到新闻说,消灭缙云山山火,到了决战的晚上,喻修景才给徐祁年发去信息,问他:【你还在缙云吗?】
这条消息徐祁年一直没有回复。
那天晚上喻修景守着新闻,中途睡着一次,一直到凌晨,他看到有消息说胜利了。很快,一张现场的图登上热搜。
那是摄影师在高空拍下的,一边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顺着山脊燃烧,一边是一盏一盏头灯头上星星点点组成的防线,每一粒灯光下就是一个用身躯坚守火线的人。
两条线从底部往上汇聚,形成一个“人”字,劈开缙云山的黑夜。
第二天早晨,喻修景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号码他并不认识,但是从重庆打过来的,喻修景没想就接了。
“您好,请问您是喻修景吗?”声音听上去是个女人,喻修景马上从床上坐起来。
他的电话如果被陌生人拿到了,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我是……”
“我们这边是第九人民医院,昨天凌晨收治了一个病人,根据他的紧急联系人找到了您,您方便过来一趟吗?”那人问。
喻修景脑子一懵,忽然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请问你们收治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徐祁年。”
咚的一声,喻修景起身的动作太快,后背在床板上狠狠撞了一下。
他没叫司机,自己开车过去,一路上脑子都很混乱,想七想八,觉得只要是徐祁年躺在医院,需要找人去接了,这种程度,无论是什么伤他都无法接受。
下车之前喻修景差点忘记戴口罩,都走下来了才想起,又折回去把帽子口罩都戴得严严实实。
从地下车库上医院,电梯往上爬一楼他就更紧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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