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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放回:“自然是北门。”
薛宜宁连忙吩咐车夫:“快去北门。”
纪五郎向肖放道过谢,立刻追上前面马车。
马车狂奔至北门,那里果然早没有骆晋云的身影,倒有几名城门官兵守着。
见了他们,拦路道:“可有官凭路引?”
纪五郎问:“出城就要路引?”
那官兵见他们衣饰车马不凡,一定是官身,便回道:“如今全城戒严,不可随意进出,无论去哪里,都需要路引或上任官凭调令。”
薛宜宁从马车上下来,问他们:“那骆大将军可是从此门出去?”
官兵回道:“镇国大将军吗?早就走了,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薛宜宁无奈看向苍凉的城门外。
正值隆冬,树木萧条,草地枯黄,阴沉的天笼着灰蒙蒙的大地,入目处,尽是萧瑟。
这样冷的天,去辽东那样的苦寒之地……
路上怎么受得了?又要去多久?
他为什么……都不和自己说一声?
不,应该说,她竟然都没有去看他。
可是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他用自己的前途换了父亲的命……
他明明,不喜欢他们家,不喜欢她父亲。
巨大的悲痛与愧疚从心底涌起,又一阵眩晕感袭来,她有些站不住,正要去扶身旁的玉溪,却又觉小腹处传来一阵抽痛。
该不会是孩子……
她心中一紧,顿生惶恐,连忙道:“快送我去看大夫……”
北城门附近的药铺内,大夫给了诊断结果:有孕两个多月,因连日忧心多虑,又情绪激动而动胎气,静养便好,但往后需注意调理,不可再劳心。
一行人在药铺休憩片刻,又开了几副安胎药,才重新上车马回薛府。
坐在马车内,薛宜宁抚着自己的小腹,神色怅然。
悲痛,迷茫,惭愧,悔恨……许多许多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走了,她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这么突然。
玉溪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能说什么。
最后没话找话道:“夫人回去还是得喝药。”
这一次,薛宜宁倒是乖乖点头。
两人又陷入沉默,玉溪叹了声气。
她想,既然将军救了薛家,那他怎么不来看看夫人呢?
现在将军走了,骆家那边又没有动静,夫人怀着孩子,可怎么办?
当日下午,薛谏和薛少棠果真是从刑部大牢放出来了。
薛家欢喜了半日,随后,薛谏闲赋在家,开始专心研习书法,不再问世事;而薛少棠则重新入礼部任职,经此一劫,比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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