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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意她心里怎么想吗?在意她在和他在一起时心里想着谁吗?
他当然在意,非常在意,而且在意得发狂,浑身的血都在沸腾。
不是愤怒,而是忌妒。
他希望她能睁眼看着自己,他希望她能对他露出羞涩又欢喜的神情,他希望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是自己。
原来,他才是善妒的那一个。
不期然,又想起他们成婚那一晚。
薛家长女有殊色,在成亲前他就听说过。
但他不在意,长得好看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对薛家女另眼相看。
他心里非常清楚,两家联姻不过是各取所需,其实他看不上沽名钓
誉的薛谏,薛谏也看不上草莽出身,只会马上征伐的他。
他与那个薛家女,只会相敬如宾,共同维系两家和睦。
但揭开她盖头那一刻,他有一刹的震惊。
本以为传言是夸张,却没想到传言将她低看。
原来世间还有女子,能如此端庄温婉,却又如此娇媚俏丽。
原本对薛谏的女儿十分不喜,但那一晚,新婚之夜,比他想象中醉人,让人在软香温玉中无法自拔。
其实他本没准备在和正堂起居,他当然明白这样对新婚的妻子太过不敬,会让府上下人胡乱猜疑,他没必要这样。
但他突然就决定这样做了,因为不能接受自己如此沉溺于美色,尤其那美色还是薛家的女儿。
他明白薛谏指望借他之力再获议政资格,却没想到,他的武器竟是自己的女儿。
薛谏未免太小看了他。
所以,他自得于,能在房事结束后及时从她房中离开,并不迷恋。
他也乐于听到旁人议论他每日起居都不在新房,可见并不喜欢新夫人。
为了证明,而证明。
夜风仍在吹,烛火仍在跳动。
他迟迟没起身离开,就这么靠在床头,回想起以前许多事。
或许她已睡了,或许是没有?
他也不知,睡着的她是什么模样,是睡姿随意,还是像现在这样规矩而乖巧。
最后外面传来四更的报更声。
他喝了酒,又熬到现在,终究是有些累,躺下来入睡。
薛宜宁一直维持着之前侧睡的姿势,与他隔着半张床的距离,背朝着他,无声无息。
他也没有去靠近她。
两人就这么躺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肢体碰触,他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是有没有睡着。
第二天清晨,他因门外子清玉溪的动静而醒来,睁眼时,薛宜宁已经起身,穿上了亵衣中衣,刚好下床。
子清与玉溪进来,低着头向他问安,然后端水给薛宜宁洗漱梳妆。
他看到她眼底一片乌青,想必是昨夜没睡好。
自然不会睡好,也许是四更才睡,也许是更晚,而现在还没到五更,她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
心中陡然泛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不由想,不知她这副娇弱的身躯受不受得住。
而且……现在还会疼吗?她稍候怎么处理那些繁杂事务,又怎么去给母亲请安?
她此时并没有表现出难受的样子,是真的不难受,还是强行支撑?
骆晋云心中烦闷,生出几分恼意。
他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今日有朝会,要商议前越乱党之事,还有军费空缺要找户部拿钱,刘伯俞不知还会不会继续弹劾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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