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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甜品喂到雄父的嘴边,声音也软软糯糯:“这是雌父今天做的甜品,艾克斯也有乖乖的给雌父打下手哦,雄父喜欢吗?”
小虫崽继承于他雄父的一双眼睛湛蓝又温柔,足以让任何虫为他心软。
甜点的味道很好,楚倦并不嗜甜,就算是以前也只是喜欢清甜的味道,而今因为虫核的破碎他的味觉也渐渐退化,变得不再灵敏。
阿莫斯应该是详细研读了他的身体检查报告,以及多次实验过,把甜度把握得很好,能够让他逐渐失觉的味觉尝到曾经喜欢的味道。
这样的甜度对于嗜甜的幼崽来说也可以接受,楚倦伸出手摸了摸艾克斯的发梢,只是这样些微的动作,对于他来说就已经很吃力了。
“艾克斯想雌父的话可以先跟雌父回去,明天再来看雄父。”
他知道艾克斯的意思是想让阿莫斯进来,他并没有直接拒绝小虫崽,只是用这样温和的方式给出他的答案。
艾克斯蓝色的眼睛轻轻眨了眨,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而后摇了摇头,软软的说:“艾克斯想陪着雄父。”
这是他自己的愿望,也是雌父的愿望。
阿莫斯其实把他教的很好,温柔黏人聪明也明是非知善恶,无论他自己心里怎么想,在教导艾克斯时,他永远教他要爱自己的雄父,哪怕楚辞对他再好都无法替代。
楚倦的目光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他知道阿莫斯就站在不远处静静望着这扇永远紧闭的窗,就像他曾隔着授勋典礼的投影看着他和楚辞。
哪怕伸出手,也永远无法触碰。
雄虫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他会感受到自己所受过的每一分痛苦的。
阿莫斯还是每天都会过来,在门口就会被拦下,送很多东西,找很多借口,借着艾克斯的面子东西可以送进来,人却始终不能进去。
他一天来七八次,但凡有时间就守在门口,被问起时他会很平静地回答:“让我离他近一点就好。”
很偶尔的时候会看见在天气好的时候里斯会推着楚倦出门晒晒太阳,他总是很虚弱,连出门的时间也只是少许,阿莫斯只能远远的看着。
他好像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孱弱,每看一眼心里的就会禁不住刺痛。
想要靠近他,治好他,陪伴在他身边,然而他毫无资格。
他看着里斯弯腰侧耳聆听雄虫说话,看着雄虫微微弯起的嘴角,隔得太远,他并不能听清他们在讨论谢什么,但里斯放在轮椅一侧的手从来没有被楚倦掰开过。
阿莫斯唯一询问过楚倦的事是楚辞的处置问题。
他于暗中逮捕了楚辞,却并没有上交给帝国最高法院,帝国对于雄虫的刑罚太过宽宥,而楚辞所做出来事应该受到更重的刑罚。
也许只是一个想要见到雄虫的理由,而这一次雄虫见了他,虽然只是通过短暂的通信投影。
他日思夜想的人静静靠在病床上,苍白,清瘦,几乎快要被病床所吞噬,那些连接维持他生命的医疗器械他已经不再愿意再使用。
阿莫斯想起医务官曾对他说。
“雄虫阁下既然已存死志,再多的医疗器械也只是徒劳无功。”
医学可以挽回一条濒死的生命,却无法挽救一颗濒死的心脏。
阿莫斯的心脏在那刹那间像是被荆棘缠绕,一根一根的倒刺彻夜不停的收紧刮蹭着他的胸腔,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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