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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每一寸缝隙。
最后他跪在楚倦的身前,月色恰如其分的从细微的缝隙里落了下来,黑暗里那双湛蓝的眼睛宛如镶嵌在皇室王冠上最昂贵的千羽蓝宝石,有着夺人心魄的微光,又脆弱的好像一触即碎。
这样的脆弱让阿莫斯仿佛被什么击中,在那一刻,他想,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楚倦承受任何痛苦。
楚倦的双腿没有力气行走,他也不愿意外出走动,如果不经常活动腿部肌肉会萎缩僵硬。
阿莫斯将雄虫修长的双腿放进怀里,替他揉按穴位,温热的手掌将温度一寸一寸渡至僵硬的腿部肌肤。
膝盖上的足弓苍白瘦削,阿莫斯想,他唯一一次看见楚倦皮肤不这么苍白是什么时候呢?
——是他强/暴雄虫的那天夜里。
他猝然闭上双眼。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雌虫亲吻楚倦的脚背,轻声说:“因为您是无价之宝。”
因为在他作为平民雌虫那些年黯淡无光的人生里,温柔的雄虫曾经是他唯一的光,哪怕那一束温柔的光最终舍弃了他。
雄虫似乎陷入长久的沉默,阿莫斯并没有强求他回答什么,放在怀中的足终于被雌虫的体温暖的温热,他将雄虫放进暖和的被窝里,却在离开时被雄虫轻扯住衣袖。
“......谢谢。”
阿莫斯再次在雄虫床边跪下,执住雄虫的手,在他手背落下一吻,以微不可察的私心,想要覆盖里斯曾在雄主身上留下的任何痕迹。
“您不用对我说这些,您知道的,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我是,配不上你的寄生虫。”雄虫的声音低哑艰涩,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
没有财产没有地位,一切只能依靠他,就像一只寄生于他的寄生虫,甚至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雄虫好似受过什么刺激,他静静躺在柔软的绒被里,平静的几乎要听不出来声音里的发抖。
“楚辞说雌虫的财产仍然属于雌虫,说我是个......废物。”
短促的音节几乎带着痛苦的余韵。
阿莫斯的眉头紧皱,他只是离开片刻,那只混账虫竟然能对雄主说这些东西。
“您无需在意,他只不过胡言乱语。”
“他说的是事实。”
阿莫斯第一次反驳雄虫,握紧楚倦冰冷的手掌:“不是,您永远都是我心中最珍贵的宝物。”
雄虫却仿佛受惊一般骤然收回手去,这一次却没有成功,阿莫斯抓的很紧,不肯放他离开。
“是不是,很脏?”雄虫的声音愈发低微下去,低的恍如呢喃,不知是在问阿莫斯还是在喃喃自语问自己。
阿莫斯的心脏再次抽搐似的疼痛起来,“没有,您一直很干净。”
这一次楚倦并没有收回手,他陷落在柔软的绒被里,空茫的视线落在天花板上,没有任何焦距,直到温柔的亲吻落在他脖颈手掌乃至脚踝,雌虫亲吻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雄虫沉沉闭上眼,再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他的目光何时才能落在自己的身上呢?阿莫斯眸色渐深,他想他这一生也许都在追寻那道温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只落在他一只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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