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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刹那间染红了皑皑雪色。

远处传来胡人的呼声,骑兵策马在冰原上奔跑,火把和蹄声交错,像是在欢呼射中了温暮归,又像是有人在督促拿下他的尸首,割去他的头颅挂在旗上。

然而那些轻骑最终找到的却是一个穿着温暮归盔甲的将士,盔甲中的人已消失在茫茫雪地。

西山脚下有一队安营扎寨的将士,无旗无帜,统共不过百余人,黑暗中升起一丛又一丛的篝火,照亮了周围无尽的雪山。

若仔细看来这队人可谓装备精良,配的马匹马鞍都是最好的,人人都是江湖好手,哪怕在黑暗里也可看出训练有素。

有一匹白马停在了营帐外围,似乎早有预料,守夜的将士并无太多惊讶,只是伸手将人引进帐中。

撩开营帐的门帘,里头温暖如春,宫中上好的熏香依然若有似无,在雪原里不真实的像一场冗长的梦。

帝王一身墨色长袍正对着门帘,手边是一卷又一卷加急送来的文书。

不远处的雪原上传来扬鞭声呵斥声怒骂声,马蹄纷乱踢踏声,战事一触即发,可在这里一切安静的不可思议。

温暮归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终于走到帝王身侧,如此之近,又如此逾越的距离,而后缓缓抬起手来,企图触碰帝王那熟悉又陌生的脸颊。

他的手臂没有包扎仍在流血,那血也顺着他的手臂落在帝王灯光下修长的脖颈上。

他领旨时就觉得疼的,浑身上下不知是何处在疼,却哪里都疼的地方,此刻终于知道是哪里疼的最为厉害。

是心,是心脏的位置,疼的几欲死去。

昔年楚倦曾踹了他心口一脚,那是楚倦头一回对他动手,他从此落下一个心口疼的毛病,却不想如今竟然越来越严重了。

只是看见他,就疼的快要弯下腰,跪在地上,他好似终于忍不下去,另一只死死按住心脏的位置,似是想笑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是嘶声道。

“你只把我当成你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我知道,我心甘情愿为你平四夷,开新律。”

“你知道我会来的,利用我的真心。”

他无声的张开嘴,又慢慢的吞出颤抖的字:“胜而卑劣。”

“你为什么非要把我血淋淋的真心被扔在地上践踏,永远只把我当一个趁手的工具呢?”

楚倦似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语,他深邃桀骜的眼微微抬起,并不顾温暮归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他手中的羊皮纸卷上,只是微微掀起嘴角,露出刀锋一般的冷锐。

“你又何尝不是呢?你也是这么赢我的,胜而卑劣。”

曾经你又何尝不是,只把我当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

你忘了,你曾经也是这样对我的,甘愿雌伏身下,却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刀。

你忘了吗?

第122章 被欺骗的王爷的一生

温暮归的瞳仁一点一点的放大,像是不可置信一般露出骇然的光,他终于支撑不住,笔直的脊背微微弯曲,捂住心口的手一瞬揪紧盔甲。

楚倦语气冰寒,不带一丝温情,却俯在他耳边,用最柔和的声音开口:“你忘了吗?暮归、温大人,狸奴?你是如何在本王身下婉转承/欢,又是如何盗走兵符,亲眼看着孤被万箭穿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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