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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早些回京城,这一路走的忒快了些,陆续在马车里颠簸的直想吐,所以一只脑袋始终在车窗外头:“你说,这温大人怎么也不带出来透透气的?”
庄恒懒得理他。
“等等,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庄恒继续不理他。
“是真的有声音?你仔细听听?”
确实是有声音,夹杂在车轮滚动马蹄声间的一点极低的哽咽喘息声,时有时无,庄恒闻言板着脸道:“你听错了。”
说完便策马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一路策马到楚倦身边才总算慢下来,楚倦的那匹马脚程快了周围侍卫一大截,瞧见身后追过来的人瞥他一眼。
“你怎么过来了?”后面好歹得留人看着点粮。
“总觉得继续留后面是对耳朵的折磨。”
楚倦顿了一下瞥他一眼,庄恒立刻解释:“那个、不是,我是说陆续实在太吵了,他话多,太多了——”
他慌成这样一副恨不得指天对地表示自己真的耳聋的模样反而显得有问题,楚倦瞧他一眼调转缰绳向后方而去。
没有雨的夏日实在闷热难耐,马车里关的严严实实,只有偶尔从缝隙吹来的微风带来一丝凉意,楚倦掀开车帘进去时一股热风袭面而来。
温暮归原本的闭着眼的听见声音猛地睁开眼,能够清晰的发现他的手臂都在紧绷颤抖,惶恐着是不是被其他人看见,看见是楚倦眼眶一点一点通红。
他现在的样子可谓狼狈,两只手臂被绑好吊在马车顶,整个人跪在马车底,绳子绑的高度是需要他一直挺直腰背才能勉强跪地的,其间一个上午不能有一丝松懈,脊背一直在颤抖,衣裳也早已汗湿,鬓发都已湿的紧贴在脸颊一旁。
身上被捆的很紧,绳索都已勒进血肉里,还有其他秦文重送过来的讨好楚倦的玩意儿,都用在了他身上。
甚至楚倦让他用这些的时候都是让他自己戴,连动手帮他都懒怠。
“这样就受不了了?”楚倦坐在马车的软榻上,嗤笑了一声,下一刻手里的马鞭一鞭子甩在了温暮归的肩上,“还敢弄出声音?”
啪地一声,饶是温暮归已经尽力隐忍还是没能忍住,嘴角被咬出深深一道血痕,依然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他想说他疼,他真的好疼,求楚倦抱一抱他,让他喘一口气,或是稍微心疼他一分也好,他是疼的受不住,不是故意出声,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夏日的衣裳轻薄,透过被汗湿的衣裳能看见刚才鞭子甩过的地方渗出的血迹,晕湿了衣裳。
马车里的茶杯也是秦文重置办的,据说是官窑烧制的好瓷,不大一个瓷杯,握在手里倒是莹润生温,楚倦稍稍把玩片刻,冷声道:“张嘴。”
温暮归已经又热又疼到麻木了,却依然依言尽力张开嘴,下一刻一个冰凉的物件就塞进了他嘴里。
是茶水,温热的茶水。
盛夏暑气正盛,他已一个上午滴水未进,反而流了一个上午的汗,他几乎的拼命的吞咽着那来之不易的茶水,几乎以为楚倦是终于心疼了他。
却不料下一刻楚倦就撤回手去,将整只茶杯塞进他口中。
“含着。”
楚倦拿出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声音冷淡:“若再发出声音本王把你就这样扔在半路上,你说,名满天下的温大人这副样子被人看见,是不是声名尽毁?”
茶杯对于口腔来说还是太难吞下,还未愈合的口腔再次被撑开,鲜血一丝一缕的流淌下来,还有来不及吞咽下去的茶水。
他像一条不能自住的犬被栓在这里,手臂已经快被吊废,却依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倦离开,像是终于解决了一个烦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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