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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人能够拿捏他,任何拿捏他的人都只能死在他的手中,无论是谁。
是他亲手杀了心中最后的弱点,这场长达数十年歇斯底里的纠葛,终究是他赢了。
“不是我被老师抛下了,是我,不要你了。”
是我不要你了,是我要扔下你,所以不再强求下你的魂魄,不再用拘魂之术。
那个人早已死去不能再听他辩驳,他是在昭告天下还是在同自己喃喃自语无人知晓。
如今权倾天下的君王将那个人抱在怀中,一步一步走回九重高台,步伐缓慢却沉稳,远处的巫者尽数低头,没有一个人胆敢直视君颜。
那天风雪格外的大,衬的君王的背影孤桀而高傲,一袭红衣红的像是血滴,又像一件灼灼喜服。
前殿之中早已准备好了棺椁,这条路不过数步之距却远的让人觉得满心疲惫,像走过了这风雨飘摇的一生,殷今朝没有低头看那个人,目光始终向前,声音平稳而寂寥。
是在自言自语,是在同已经永远不会开口说话的人喃喃低语。
“老师说的对,我这一生最不需要的就是回头。”
“我宁愿你死在最爱我的时候,哪怕只是假装的,重来一次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
“前生的结局已经是最好的了,至少,你肯骗骗我......”
他的声音听不出来是自嘲或讽笑,这短短的一段路怀里人的身躯就已经彻底僵冷,他最后弯腰将人小心的放进棺椁中。
那个人躺在里面的那一刻有堪比万箭穿心的痛一点一点刺穿了殷今朝近乎麻木的心脏,殷今朝最后一次凑近了那个人的面庞,掌心颤抖的抚过那张铭刻在心中的眉眼,哑声笑了。
“你确实是不爱我的,我早就知道。”
可我到底还是心甘情愿陷落了进去。
他冰冷的的手指离开了那张枯槁的面颊,年轻的帝王背过身去,大步走向殿外,此生再也没有回头。
他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出鞘之时就注定了不能回头。
——
楚倦死在那年冬日,停棺九华殿,以帝师之礼厚葬,殷今朝给了他应有的一切荣宠,在他死去之后。
此后数十年殷今朝拔除士族残存的影响,整顿国力与慕容隼开战,夺回边塞十三城,向东东扩千里,草原与蛮夷尽数俯首称臣,他用了十年时间结束了这场乱世,他是不世之才,也是公认的一代暴君。
杀人如麻从未有过任何仁善之心,不近女色,没有弱点,他是统御万里江山的帝王,坐拥天下,无边尊贵,只是偶尔又让人觉得满身寂寥。
他任意妄为,将他的老师生前一切有争议的点都从青史之上抹去,史官的血染红了枫叶,后来捧着笔上殿,每一个字都由帝王亲自过目。
把帝师所有意图造反的证据尽数除去,那些腥风血雨都变成和风细雨,到最后留在青史中的太傅是年少辅佐少年君王的贤臣,操劳太过早早离世,他有一个宠爱的弟子,后来他的弟子是这四海的帝王。
史书修改完的那一年殷今朝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的温润如玉的太傅。
他永远是那样温润清正,是山间是风 ,林间的雨,永远不会老去,他手持竹简在帝王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同他唯一的弟子说。
“今朝,人间的事并非只有一己私情,还有山川海阔,还有柳低潮平。”
你是聪明人,不该永远困于一隅。
数年之前殷今朝说,我如蜉蝣朝生暮死,只看今朝,期年之后,教他抓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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