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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无论如何无法把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和昨天见到的干橘皮老头放在一起。他的脸上露出了有点恶心的表情。

一切就在这诡异而平和的气氛中继续。

直到僧人准备将棺椁移至焚烧地, 一声尖叫打乱了肃穆的仪式。

“那、那是……是人吧?!”

在灵堂正中, 被棺材遮盖的死角,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正是一位朝下趴着的人影。

是长谷川。

在香椎反应过来之前,黑田先上前,用两指放在了老人的脖颈处。

他没说话,回头冲众人摇了摇头。

在场的百分之七十是警察,大家都还算镇定。一位鉴识科的警员也过来查探情况。

“死者是自己握刀刺向胸口的。”这位姓登米的警员检查了长谷川的姿势和他周围的血迹, “这应该就是致死伤了——等等,这个伤口是什么?”

黑田盯着那尸体右腿上洇出一片黑紫色血迹的伤口, 脸上的表情虽没有太大变化,整个人的气质却突然变得有些令人恐惧。

“这个伤口,”他在登米警官不赞同的目光里掀开了周围的布料,一个具有明显撕裂痕迹的弹孔出现在众人眼前,“是枪伤?”

他的目光一下越过人群,和诸伏景光一触即离。

同时,一位侍从慌慌张张地从里间跑出。

“香椎先生!”

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纸,“这是我刚刚在长谷川先生的枕下发现的!”

那是一封遗书。

鹤见清美下葬后不久,长谷川管家也被埋葬在她的附近。后者最终确定的死因排除了他杀,那个可疑的枪伤则被黑田兵卫悄悄压了下去。

[杯酒零落,生无所寄,唯死而已矣。]

开车离开的路上,安室透一直在想着长谷川最后留下的这句遗言。

“他是承认自己是那天晚上的百利酒了吗?枪伤和时间点都能对上。”

他总觉得这一切有些过于顺利。但是黑田长官最后向他下的指令是停止这次调查,百利酒一事暂且作罢。

“Hiro,你怎么看?

“Hiro?”

“啊?”景光一直在发呆,被安室透拍到肩膀的时候像被吓到了似的抖了一下,“我,我觉得长官说得有道理。”

安室透奇怪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在担心什么吗?”

景光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就是觉得百利死得有些突然。”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黑田兵卫单独找到他的谈话。

“弹孔里的子弹被取走了。”长官当时看着他的神色十分凝重,“降谷和我说,那把枪,是从你那里拿到的吧?

“……你现在很危险。回去以后,立刻和降谷分开行动。必要时刻,起码得有一个人,继续留在那里。

“前提是你们都能安全地回来。”

五天后。

香椎被一杯烈酒泼醒。液体渗入了他身上的伤口,冰冷且疼痛。他小声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起来。”Gin站在黑暗的囚室内唯一的光源下,表情完全笼罩在帽檐投下的阴影中。

他把杯子随手摔在一边,玻璃碴擦过香椎的侧脸。后者狼狈地爬起,哆哆嗦嗦地去拿被丢在角落的外套。

“Gin先生,我很抱歉。”

他冲这可怕的男人深深鞠躬。

“废物。”Gin讥讽道,“这种程度就晕过去了?”

他满意地看着香椎颤抖起来。

“收拾干净这里,然后去客厅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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