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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是昏倒在了楼前。是时天上下着小雪,鬼王坐在舒意阁楼上,看见一个少年倒在雪地里,很快就要被雪给埋了。

他的脸上坑坑洼洼,并不好看。鬼王撑着一把深红的油纸伞,油纸伞上绘着白色的梅花。

“是个半鬼。”他的手下说,“好像以前是某个人族的戏班子里的吧?我见到过。是很有些名气的,想不到被人陷害得了病、沦落到这个地步。”

“嗯。”鬼王淡淡说着。

他对人族的戏子不感兴趣,只是看见了他腰间属于前任鬼王的一双儿女的玉佩。

他忽然有了一个极妙的想法。

少年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在温暖的室内。穿着青衫的翩翩公子救了他。公子翻着一卷书,自称是在书画摊子里做生意的书生。书生看见他昏迷,于是便救了他。

“你去舒意阁做什么?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我饿了。”少年干巴巴地说。

“会进那里卖命的,都是亡命之徒。”

“……可我饿了。”少年又说。

青衫公子沉默,旋即笑了。他命人准备了包子送上来,道:“我以前在戏院见过你。”

他捉了包子,将它递给少年。少年就着他的手便开始吃,狼吞虎咽。青衫公子又说:“我听过你的戏。”

少年的嘴停了停。

“你的命不是那么轻贱的东西。也不该这么早就被卖出去。”

——他自然会将他的命卖到更加适宜的场合。稍加培养、待价而沽。

少年却吃得更加用力了。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食物,眼泪从眼睛里落了下来。

鬼王看着他的模样,眼眸中多了一点轻视。

如此狼狈而普通的人类。

要拍这段戏其实并不算太难——尤其是对于易晚和喻容时两个人而言。喻容时注视着大口吞咽着食物的易晚,心里再次涌上了密密麻麻的感情。

易晚演得很好。他在舞台上时光芒万丈,像是彻底把那个自卑自傲的少年融进了自己的生命里,对一切细微的情绪转折变化都有独到的感知——这都离不开易晚这几天对这个角色近乎偏执的反复琢磨、研习。

可当他离开舞台时,一切光环褪去,易晚又变回了最平平无奇的、不引人注目的模样。

甚至在杨导提出加戏时,易晚也并没有什么高兴的反应。像是对于他来说,拍戏只是一种工作。

一种让他不得不站到许多人的目光之下的工作。

喻容时没有找司机,而是亲自开车。他在酒店门口接到了易晚。在脱去戏装、洗去妆容后,易晚看起来瘦极了。他脸蛋白生生的,正在檐下等他,转过头和池寄夏说话。

池寄夏这几天似乎都没怎么睡好,眼底下带着点睡眠不足的青色。他同易晚说话,眼里有警惕与探究。

画皮鬼……

喻容时忽然想起了那一声尖叫。

——难道,易晚利用池寄夏除掉了画皮鬼?

“……小池哥。”喻容时听见易晚对池寄夏说,“今晚我不在,你可以顺便多睡一会儿觉。”

池寄夏闻言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情,喻容时觉得这段对话很奇妙。

在他离开后,易晚上了车。

他刚上车便接到了一条信息。喻容时看着后视镜问他:“怎么了?”

“刘哥说那个私生饭还没抓到。”易晚道,“不过他说,这种人应该会再次犯案。只要我们保持关注,他总会再出现。”

“是么。”喻容时道。

喻其琛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以他那心高气傲的性格,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他想。

然后他就在后视镜里看见了……

属于喻其琛的黑色奥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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