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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昧失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不公平的,至少几个月前自己对小孩的这份心意还毫不知情,也没给过什么像样的回应,只把余煦对他异常的感情解读成幼鹅效应,小孩子对兄长的依赖,不敢也懒得去细想。
他垂下眼,反握住余煦牵着他衣袖的手,没头没尾地问:“难熬吗?”
余煦一怔:“什么……”
“上学的时候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但我好像也没有夸过你,”余昧挠了挠他手心,轻声道,“感情上也是,我那个时候都没发现你喜欢我,就算发现了,第一反应也只能是让你别喜欢了,早点死心——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会觉得难熬吗?”
余煦摇了摇头,牵住他的手,摆弄成个十指相扣的姿势,语气很认真:“不会,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有回应,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余昧看着他的眼睛,被他眼里那种和从前毫无差别的、近乎虔诚的爱意弄得怔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再说了,就像我之前说的,”余煦就笑了笑,一字一句地看着他说,“哥哥,我从十岁开始,每年的生日愿望就都是和你结婚了——许愿是一件让人幸福的事,暗恋你也是,所以不难熬。”
他的心口就热了热,像心脏被一双手珍而重之地捧住,某种化成实质的幸福感从这句话里淌出来,在这样一个干冷又寂静的夜里发光。
最后开车去了他们为数不多的记忆交集,那个孤儿院。
原本的孤儿院很久之前就被余昧收购了,修缮改造过,现在已经看不出当年破烂不堪的影子,看起来更像个小小的学校,多了几幢宿舍楼,还有操场和漆成彩色的游乐设施,连门栏都涂了一层彩虹色的漆,不再是从前那副冰冷生锈的模样了。
但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亲眼回来看看——大概因为对那段时光还有阴影,不想一个人来,也没有面对的勇气。
现在那个漫长的噩梦似乎已经成了过去式,至少他想到这个孤儿院,最先想起来的不再是永远吃不饱穿不暖的长夜,或是霸凌他的那群同龄人,而是见到余煦的那一天,那种冥冥之中落在他生命里的救赎感。
余煦走到新换过的铁栏门前,循着记忆找到一个位置,回头道:“好像是这里。”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余昧却还是听懂了——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位置,也是以前他满心盼望着有一天能离开这里、一日一日握着栏杆往外看的地方。
他看着栏杆上新漆的彩虹色,终于尝到了一点“已经过去了”的实感。
尽管还没有完全过去,像半个被填满的环,剩下一半要等到几个月后春巡结束,他离开娱乐圈的那一天,才能彻底填满。
但至少下一秒天亮起来,遥远的天幕里露出熹微晨光——用余煦的话说,是一切顺利的预兆。
作者有话说:
之后几天有点事,怕定时更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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