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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好事吗,似乎也不算,至少他想到这件事,也并不觉得有多高兴,只觉得很累。

尤其是知道他还要和许观珏和平共处四个月,一起度过一轮巡演,貌合心离地互相做戏,又不得不有所交集、装出一副至少表面关系融洽的假象来,他就有些头疼。

沉默良久,他终于缓缓地叹了口气,重新关上窗,像平时一样压下那些复杂的情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他和关阳谈了快一下午,除了最开始出于礼节的那两杯茶,余煦都没再来打扰他们,到点了就进厨房做晚饭,像个安分守己的贤内助。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逗得弯起嘴角,靠在窗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脊椎,才慢条斯理地走到餐桌旁,从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糖和小点心里挑出一颗顺眼的,撕开包装含进嘴里。

糖是余煦替他准备的,因为他有些低血糖,刚起床的那段时间容易头晕,又没胃口吃早饭。

以前要出门工作,再没胃口也会多少吃一点,现在却有些任性起来,早上迷迷糊糊的,要余煦帮他换衣服,吃饭也要哄着,坐在餐桌前半天开不了机。

后来余煦怕他真的饿出什么好歹,就在桌上摆了一堆糖和点心,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大部分是奶糖和巧克力,还是用他的中古花缸装的。

这次挑的是颗水果糖,柠檬汽水味,在一众暖调的包装里很显眼,味道倒是中规中矩,细碎的气泡滚过舌尖,有些酸。

他含着糖进了厨房,像平时一样去看余煦做饭——大概因为外面开了窗,就显得这方空间格外温暖,烟火气裹挟食物的香味弥漫开来,有种令人安心的熨帖感。

“谈完了吗,”余煦掀开锅盖搅了搅,笑着道,“煲了三鲜汤,还有酱烧仔排和白灼菜心,马上就好了,准备吃饭吧。”

余昧“嗯”了一声,走到他身后象征性地看了看,也不说话,过了几秒人就渐渐靠到他身上,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像个不算完满的拥抱。

余煦会意,将火关小了些,转过身来抱他:“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熟悉的牛奶味道裹上来,明明都是甜的,却和嘴里柠檬糖夹酸的甜不太一样,显得那股酸味更明显了,气泡也有些呛人。

余昧摇了摇头,嗅着他衣领间温暖的甜味,轻声道:“没有,就是有些累了……低头。”

余煦对他的指令一向是先接受再理解,不明所以地低下头,还没来得及问,下一秒嘴唇就贴上什么温热的东西——然后一颗硬质的糖果渡进唇缝,柠檬味,有些酸。

“不好吃,给你了。”余昧似乎也没打算和他接吻,“公事公办”地把糖丢给他就算完,又安静地退开些许,像只挑食的猫。

从余煦的角度望下去,恰好能看到厨房暖色的灯光落进他眼底,虹膜就被滤成琥珀色,眼睫眨动时那层潋潋的光晕会随之变幻,像层层折射的水晶,或是某种柔软的陷阱,让人稍不注意便陷进去,心甘情愿地不再挣扎。

他怔了怔,第一次觉得水果糖都会甜到发腻,心脏也像被那些细碎的气泡充满,蹭出微微发烫的痒意来。

但余昧的嘴唇会更甜——这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他脑海里,就促使他低下头,再次碰上心上人柔软的嘴唇,用一种珍重的、品尝似的方式慢慢亲吻。

浅尝辄止,很纯情的吻法。

余昧大概是猜到了,也没有反抗,十分安心地将自己摊在他怀里,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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