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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做的时候就知道能不能做对了,平时分老师也不会为难我们,分数不会太低的,”余煦把成绩单的页面翻给他看,“你看,好像都是满绩。”
他自己没觉得多惊喜,余昧也就只是象征性地夸了夸他,一边暗自松了口气——他之前还担心余煦搬过来跟他一起住,在他身上花的心力太多,会影响学习。
等到考试周结束,离过年也不远了。
余昧对过年这件事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也不会特意去数什么离过年还有多久,看到余煦手机上的倒计时,才知道那个数字是“16天”。
在他固有的认知里,过年只是一段单人工作的时间,因为往年许观珏要回去跟家人团聚,于是公司通常会把他的单人工作集中安排在那几天里,忙起来连星期几都分不清,更不会去想新年的事。
倒是会抽空给余煦打个电话——当时他们还是单纯的资助和被资助的关系,电话里也没什么话题可聊,除了问成绩就是问缺不缺吃穿,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想要的。
小时候余煦还会说想他,问寒假能不能过去看他,后来长大一点就懂事了,也就不再说这些可能给他添麻烦的话了。
然而今年,同样是离新年还有十几天、寒假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却已经一起待在家里、围着料理台准备火锅食材了。
吃火锅的事还是余煦提的,说自从他上次生病,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两个人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好不容易放假了,总要做些符合节日氛围的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准备火锅食材比做饭简单,洗完菜切一切就行了,他原本也没打算让余昧进厨房。
但余昧挺喜欢看他切菜的,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想动手试试。
芹菜切段,午餐肉切片,巴沙鱼要再检查一遍有没有刺,牛羊肉都是现成切好的,拿出来摆盘就行了,都是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事,居然也磨磨蹭蹭地弄了一个小时。
五花八门的食材盛在盘子里,渐渐占满了餐桌,余昧看着那些盘子,还有中间那口已经冒出热气的锅,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像腾升的热气都扑在心口,碰到他那颗冷冰冰的心脏,又凝成细小的水珠,漫开一片潮意。
在这样温暖的环境里待得越久,他就越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舞台上,和娱乐圈一刀两断的念头也更加清晰,甚至产生了一种荒唐的决绝。
走到桌前坐下来的时候,他看着余煦,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阿勉,如果哪天我半身不遂了,走不了路,可能连床都下不了,你会……介意吗?”
余煦分碗筷的手一顿,警惕地看向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假设而已,”余昧对上他的视线,神色还是很平常,熟练地将情绪掩藏周全,“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早年在台上透支太多,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
余煦皱眉,绕到他身边蹲下来,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里伸出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摇了摇:“别说这种话,不会的——不是我介不介意的问题,是根本不可能有那一天,我也不会让它发生。”
这个动作有些越线,余昧被他捧着脸,总有种被他当小孩子哄的颠倒感,就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目光却还是沉静地停在他身上,索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所以呢,你介意吗?”
“不介意。”余煦顿了顿,可能是怕他不信,又补上一句,“哥哥,我想你好好的,平安健康地过完一生,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有资格一刻不离地照顾你,也是我的荣幸。”
他的语气明明很真诚,眼神也坦荡,余昧却还是听得一怔,想不通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肉麻话,连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好了,吃饭吧——我就是随口一问,怎么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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